下颌被人掐进虎口,文怀君把许昼死死抵在墙上深吻,许昼尝到两人咸涩的泪水味道,文怀君没剃干净的胡子扎着他的下巴。
明明事情都没解决,但许昼感到劫后余生。
在唇间潮湿的声响中,响起文怀君嘶哑混乱的“没事了,对不起宝贝,我来晚了。”
许昼推着文怀君的脸,手心里一片湿润,理智回来,心脏也跟着疾速悬起来:“你他妈疯了,这里到处都是监控!而且这里有炸弹。”
“没事的,视频被我们实时替换了,我知道有炸弹。”文怀君模糊地交待,只是捧着许昼的
又到了一天的送餐时间,许昼准备再试一次和门外的人搭话。
门口的脚步逐渐靠近,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许昼无端地觉得,这脚步比平时都慢一些。
心脏莫名地跳快,喉咙干涩。
咔哒一声,小窗口的锁被打开,盖在上面的厚板被一点点打开。
透过细窄的长方形,许昼撞进一双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眼睛里。
可能,文怀君彻底对他失望,和新闻下那些不明真相的大众一样,希望许昼死在空难里才好。
许昼不知道文铮把他关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一定与威胁文怀君有关。
为什么文铮现在不杀他?文铮会杀掉他吗?
许昼尝试过逃脱,但墙角上有监控摄像头,房门被紧锁着,没有窗户,手上连接着炸|弹引|爆|装|置,这些让他的行动很难实施。
电影里通常演的那些凿穿墙壁、挖地道之类的越狱术,简直是天方夜谭。
“文……”
下一秒钟,房门的锁也开了,被人猛地向外拉开,门外的人一刻不停地冲了进来。
许昼被裹进一个猛烈的拥抱中,满腔都是文怀君身上沉木的香味,两条结实的手臂下了死力把许昼往他怀里压,许昼的鼻梁撞在文怀君锁骨上。
许昼想讲话,但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像离岸的鱼,只有眼泪无声地往下滚。
许昼张着嘴想呼吸,却被另一张滚热的唇覆住,这下呼吸彻底被夺走,湿热的舌尖搅缠着,文怀君几乎是在咬,拖着他的舌尖吮,吸得许昼后脑勺一阵阵发麻发酥,指尖战栗。
在许昼看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每天来给他送餐的人,只要这个别墅里还有别的人类,那就不是完全的死局。
许昼从门上的小窗口中观察过,有两个男人给他轮流送餐,一个耷拉着眼皮,眼神很凶,另一个看起来年轻一些,但块头很大,两人的武力值应该都不低。
许昼尝试过和他们说话,甚至试过装心脏病突发,但回应他的只有小窗口猛地关上的声音,和逐渐离去的冷漠脚步。
在望不尽头的囚笼生活里,无人营救,无人问津,让许昼渐渐陷入被遗忘的绝望里。
他好像被遗弃在了世界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