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子裕转过头。
王总管被打发去记册，身后跟着
宦官就派成
他小徒弟，小徒弟行个礼，低低道：“陛下，您似乎是醉。”
“朕不是才喝三四杯吗？”
“许是这酒太烈，奴才见着也不像是寻常果酒，”小徒弟搭着贺子裕手往前走，“不如陛下先找处地方歇歇，奴才去叫御膳房熬碗醒酒汤。”
贺子裕沉吟间微微颔首，感觉自己如今是有些不大清醒，便随他去。
做此事不难，难是有秦见祀与左相两方人默认与推动，朝堂党争，不应涉及民生国事，这是贺子裕底线，也是他交换条件。
·
贺子裕最终站起身来，王总管记下王侯们名单与捐献份额，等着不多时上门讨要。
宦官端来新酒盏，他与众卿举杯，喉结
动饮下杯中酒，丝酒液顺着唇角划落，贺子裕不觉有异，舔舔唇角，放下酒盏。
随即他大步往外走去，知道秦见祀必然派人听着这里动静，他倒想去问问，此番他做得如何。
路有冻死骨。”
太傅在旁，静静看着，眼中似乎闪着泪光。
“如今，众卿仍旧是无动于衷吗？”
“陛下息怒——”林小侯爷最终推着四轮车出来，拱手回道，“微臣虽有心无力，不能如微臣父亲那般，为陛下上马分忧，但臣愿拿出家中薄产，支援边关将士抗敌！”
众人愣，纷纷反应过来，俯身行礼跪拜。
小徒弟又犹豫着扶贺子裕进处偏殿，随即吱呀下关上殿门。
殿里立时就暗，烛火惺忪，贺子裕恍然坐在床上揉揉眉心，身上龙袍已经褪下，挂在屏风上，香炉里有香袅袅燃着，淡淡烟雾腾起，弥漫着股清甜香气。
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抬手唤殿外楚非。
仿佛许久之后，就在贺子裕勉强起身要出殿看看时候，殿门缓缓被推开，终于进来个人，那人瘦瘦高高却不是楚非，朝着他走来。
等贺子裕走出宴会，左相才缓缓抬起头，沧桑面庞上浮现丝笑意。到底少年帝王，心性还不够沉稳。
他慢悠悠走到偏僻处，挥挥手，阴影处人立刻不见行踪。
·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听闻泛舟游湖公子小姐那里有人落水。而走在路上贺子裕，头也渐渐昏沉困倦起来。
“陛下……”
“臣愿献五千两白银！”
“臣愿献两千战马！”
“臣……”
众人纷扰间，贺子裕与林小侯爷，并着郑庭芝三人目光交汇，不约而同牵动唇角。
这是场借由荷花宴而起图谋，如此加上买卖学位，便能解决边关粮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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