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被吻得微微发颤着。
许久后,他转过身来,在朦胧床幔中静静看着秦见祀,如今他又清醒几分,已忍不住开始思考起来。
按秦见祀所言,他不只是刘遏,还是贺子裕,是他失去与秦见祀相处那段记忆,失去在南武这年光景,才觉得自己只是刘遏。
那此前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都曾在这张床上纠缠,耳鬓厮磨,秦见祀又为何将他qj在这里,让他压低帝王脊骨,难道在锁链上铭刻符文,真能让他“病愈”吗?
贺子裕想这样不行,身为帝王,再怎样也该是在上面那个,于是屈辱着屈辱着,便成这般处境。
手被抓住,轻佻地吻下手背。
“不论陛下变成何等模样,记得或忘记微臣,”秦见祀最终给他腾出躺下位置,又从后边抱着侧身他,摩挲着他脸庞,“陛下都应知道,臣实在心悦陛下。所以陛下不论要作何打算,最先都应该信任微臣。”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贺子裕猜不到其中意思。
指腹糙糙,剐蹭得有些痒意,温热贴着又很舒服,贺子裕不知是这几日他习惯秦见祀如此对待,还是早在很久之前,秦见祀就是在事后如此对他。
为探蔷薇颜色媚,赚来试折后庭花。
之后几日,贺子裕为达成目自然是百般顺从,他要装作信任秦见祀样子,又要暗自留下心眼,才能有逃出去机会。
而他顺从好像叫秦见祀连扫多日心中阴翳,有时候昏昏沉沉不知多少次,连床榻上都弄得塌糊涂,秦见祀仍是掐弄着他,点也不嫌手脚上镣铐碍事,索求无度。
如今贺子裕已不是那会儿还半傻着玩铃铛时状态,他全然清醒后,切就更显得要命起来。
“秦见祀……”直到那日快天亮时候,疲倦他推推身下人脑袋,“不要。”
秦见祀又往下探探,“难受吗?”
贺子裕皱起眉头,“有些。”
“等会儿就帮陛下清理。”
嗓音低沉沙哑着,在耳边低声耳语。那只手仍然是在他身上流连,贺子裕随着去,身后人好长时间都言不发,只是渐往下去,吻着他背胛好像蜻蜓点水,对待像是如珍如宝。
像这种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倒腾夜又在事后温存事,贺子裕该是不接受,可是偏偏他自己又好像吃这套。
“陛下。”
“……嗯?”
“臣实在心悦陛下。”
“心悦朕在床上姿态?”贺子裕倒是实在难熬,低声喘着气从秦见祀身上起来,锁链叮当,“朕都说不要。”
他觉得他真是疯,起先还满是屈辱,到后来却又忍不住沉溺其中,竟不知是因为此间快活还是秦见祀技艺当真炉火纯青,到后来愈发放肆反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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