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韩左开口:“如果这就是能让你觉
盛闻景摊开双手,掌心朝上,微微蜷成拳。
他曾经无数次在灯光下观察自己的双手,思考为何在学习钢琴的时候,大脑与双手似乎形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
思维客观地评价双手,这是件好事,但于盛闻景而言,变得更像是完成任务。
为了完成演奏而演奏。
盛闻景坦诚道:“对不起,老师。”
但盛闻景不同,除非比赛需要,他很少主动接触传统风格的钢琴曲。
以盛闻景的性格,他不会明确自己的需求,只会用潜意识躲避,韩左为他做出的选择。
“至少不是老师所认为的,正确的路。”盛闻景决定实话实说。
韩左:“但我认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拥有天赋,就该把天赋运用至正确的地方。”
“但古典乐不会让我感到快乐。”
望能够在顾时洸学习钢琴的同时,参加小型比赛,以激发他的胜负欲,最近正好有市内举办的钢琴比赛,以顾时洸的水平,或许能够获奖。
顾时洸虽不喜欢弹钢琴,但从小到大被逼迫练习,功底极强,只需稍加引导,便能超过许多同龄人。
所谓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之类的传言,虽是网络玩笑,却并不夸张。
许多出现在教科书上的钢琴家,曾经短暂成为顾时洸的老师,即使双方从未愉快收场,但潜移默化的影响,仍能令顾时洸受益终生。
盛闻景回到市区的琴房,他和韩左约好培训班见。
类似于盛闻景这种,过分拥有自己主意的学生,教学起来容易,一点即通,倘若想要让他按照长辈为他规划好的道路走。
除非意见相同,否则难于登天。
“但并不是完全推翻,我们之前所讨论过的,去国外读音乐学院的决定。”
盛闻景缓道。
学音乐的目的是找到属于自己的音乐,而并非刻意为他人演奏。
盛闻景没有反驳过韩左,这是第一次。
他认真道:“老师,如果我所演奏的音乐,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么听众还会被感染吗?”
“你说过,如果空有技巧,再华丽的钢琴曲,都只是没有灵魂的空壳。”
“每次比赛上台,我都会紧张。”
“裴书岑没有这种困扰,她说弹奏自己喜欢的曲子,只会让她感到兴奋。”
名义上是顾时洸的陪练,做的却是辅导老师的工作,离开课堂,盛闻景仍是需要被老师教导的学生。
韩左事忙,年后还是第一次与盛闻景见面。
一曲毕,盛闻景的手还搭在琴键上,韩左沉吟道:“参加音乐节对你的风格影响很大。”
“还是我们之前一直在争论的问题,小景,你未来究竟要走哪条路。”
韩左是正儿八经的学院派,专业多倾向于古典乐,从未真正研究接触过流行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