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想拜托你。”
明明他们只是几十天不见,盛闻景却觉得像是过了十年那么久,他连顾堂的声音都不太记得了,甚至本人站在他面前,他也觉得陌生。
男人面色疲倦,眼底乌青,似乎是没休息好。
顾堂说:“我答应你。”
盛闻景乐了,“不多想想吗?万一还是上次在医院的那个请求,算了,还是说正
“一个。”盛闻景顿了顿,旋即带着几分嘲笑,讥讽道:“懦夫。”
……
顾堂七点四十五就等在楼下,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路过,纷纷忍不住抻着脖子去看他,主要看是他身后的黑色宾利。
人也穿的是黑色衬衫,盛闻景下楼时,顾堂正好捻灭第一支烟。
“早。”盛闻景主动开口。
盛年:“好嘞。”
短暂三声嘟音后,那边传来盛闻景并不陌生的男声。
顾堂:“小景,是你吗?”
“嗯。”盛闻景说,“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顾堂:“什么事?”
周晴出殡那日,警方再次找到盛闻景,按照流程,受害者暂时不能直接与犯罪分子直接面对面,他得在见过亲生父母后,通过申请提出需求。
不过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见到犯罪分子。
谈话结束后,盛闻景送警察离开。他站在小区门口沉默许久,回家叫盛年帮他打开已经关机多日的手机。
出院至今,盛闻景再未碰过任何电子设备。
他知道自己无法控制意识,总是忍不住地想通过网络搜索蕊金杯,因此,只能从根源断绝他的冲动。
顾堂看到盛闻景的手,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盛闻景主动打电话前,他几乎以为盛闻景就要从此消失在他眼前,没想到现在还能再见到盛闻景。
盛闻景皱皱眉,下巴冲着宾利扬了扬,说:“来我家奔丧的亲戚还没走完,你的车太显眼了,去附近公园聊。”
清晨的公园,是整个城市空气最清新的地方。盛闻景下车后,深呼吸,闭起眼睛听鸟叫,感受划过耳廓的轻风。
“顾堂。”
碍于盛年在场,盛闻景道:“明天早晨八点,你来我家接我,出去说。”
顾堂那边很安静,通过扬声器,盛闻景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年年,挂断。”盛闻景对盛年说,“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哦……”
盛年按下红色圆形标识,好奇道:“哥哥,他是谁啊?”
手机在背包夹层中,盛年找出来摆弄了下,嘟囔着没电,说:“哥哥你等等,我去找根充电器线。”
“哇,好多未接来电!”
手机自动关机,电量亏空太大,盛闻景等了半小时才指挥盛年开机。
刚开机,未接来电提醒短信便一个个跃然眼前,排队等着手机的主人检阅。
“拨回去。”盛闻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