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道疤，逐渐向下，盛闻景用手指贴着顾堂
皮肤，轻声说：“回家吧。”
回家脱掉衣服，再让
看看你伤口。
两人又保持来时速度，只不过，这次是顾堂在前，盛闻景在后。
即将走至楼下时，盛闻景正想告诉顾堂家门密码，却看见有人站在不远处，提着几大袋东西，东张西望。
“钟秘书？”盛闻景疑惑。
“你腿怎
样？”盛闻景终于如同大梦初醒，询问道。
顾堂舔
下嘴唇，格外餍足地笑道：“还行。”
“那……后背呢？”盛闻景又说。
顾堂想想，说：“留疤。”
顾堂调转脚步，微微躬身，好让盛闻景能不费力地看到他后脑勺。
顾堂：“复诊日期在什时候，医生有说过，你什时候才能回归工作岗位吗？看到留音时代公告板块，新季度招标大会中，参与名单里有你名字。”
两人走到连接小公园石桥上，顾堂继续：“下午吃什饭？”
盛闻景：“紫薯粥。”
顾堂问两句，盛闻景只答
句，有关音乐方面事情，像是全然没听到。
顾堂差不多摸清盛闻景路数，趁盛闻景不注意时，将人圈在活动死角，他撑着栏杆，腾出手摘掉盛闻景口罩。
错，有时骤然分离。
顾堂说得对，盛闻景从未认为，自己有痊愈可能。
那份希望太渺茫，而他却急切地希望，自己能尽快从情绪中挣脱。
精神敏感，会让他对外界感知更深刻，更有利于创作。
很明显，现在已经完全脱轨。
钟琦将袋子放在脚下，挥手大声道：“盛老师！盛老师！”
待盛闻景与顾堂走近，钟琦解释道：“来送顾总日用品，行李箱已经搬上去，这是些…
盛闻景咬唇，抬手抚摸顾堂寸头。
很扎手，但因为发质软，摸起来有种很奇异感觉。
顾堂在意形象，不会留这种利落短发。
显然现在这副寸头，是被特意剃掉。又或者说，他脖颈向上寸伤痕——
是爆炸时被碎片刺伤所留吗？
口罩覆盖之下，是张格外白皙且轮廓分明脸，嘴唇红润，只是肉眼观察，都会给人种，这样嘴唇，亲吻起来定很舒服。
盛闻景眨不眨地望着顾堂，眼皮每颤动下，都像是电影镜头中慢动作。
屏吸时，顾堂吻上他唇。
盛闻景闭眼，安静享受安宁。
良久，唇分。
他病症朝着不可控制方向疾驰而去。
“现在已经在走法律流程，但这个时间可能会无限拉长。”顾堂边走边说。
他看着盛闻景外套，那是个不怎厚羽绒马甲，盛闻景手中是拳头大电热暖宝宝。
“冷吗？”
盛闻景摇头，回道：“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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