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衍抬手就掐他腰,“没良心,都说夜夫妻百日恩,那夜都白忙活是不是?”
顾琅推开他就要走,慕容衍急忙
犬巳道:“殿下没说要拦着太子妃,那就不用拦着。”
赵拙:“……”是……是吗?
*
顾琅站在街角,不远处宫城紧闭,窥不见内里情形。
慕容……
犬巳摇摇头,“不知道,殿下没交代。”
顾琅眉头拧,“到底怎?”
赵拙只好道:“郑于非谋反,现在皇宫都被禁军围起来。”
顾琅吃惊道:“什?!”
赵拙道:“听说是丞相抱堆账本去上奏,说郑于非多年来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皇上说要彻查,郑于非就狗急跳墙。”
“少爷?”赵拙见顾琅动不动地盯着指上鲜血,怕他又像昨夜那样,“你没事吧?”
顾琅红着脸,如梦方醒般,慌慌张张站起来,把凳子都碰倒,“没……没事。”
他脑海中似有血红翻涌而出,却又蓦然闯入慕容衍近在咫尺眉眼,在灼热喘息中咬上他唇……
顾琅周身发热,连腿都有些软。他抹去指上血,匆匆回房,却见那张竹床,心又“怦怦”地狂跳。他想转身走,双脚却不听话似,缓缓靠近床边。被褥之上似乎还残存着那人气息,勾着他不自觉伸手去拽,像深冬寒夜里跋涉半宿才遇见火光。
“慕容……”他轻声呢喃,几不可闻。
顾琅紧紧手中刀,脚刚动,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把压在墙边。
“唔……”顾琅刀拔到半,脸侧就被亲下。慕容衍把他困在双臂间,笑道:“来找?这是想?”
顾琅把刀收回去,“你没在宫里?”
“若是在宫里,”慕容衍道,“你要去救?”
顾琅:“给你收尸。”
顾琅记得,慕容衍跟他说过,徐之严已和郑于非撕破脸,近来这些日子若非屈封云暗中相助,丞相位置,怕是早就保不住。今日徐之严上奏,多半是慕容衍意思。
“太子呢?”顾琅问犬巳,“他也在宫里?”
犬巳还是摇摇头,“这几日任务就是在这儿守着,其他殿下没说。”
顾琅垂在身侧手紧紧。他返身回房拿佩刀,匆匆往城内赶去,“去看看。”
“少爷!”赵拙要去追,却见犬巳悠哉悠哉地吃着花生,不禁急道,“你功夫好,快拦着少爷啊!这要是出什事……”
*
翌日,顾琅下楼时,见赵拙和犬巳在井边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
赵拙见顾琅下来,看看犬巳,副欲言又止模样。
“赵叔,”顾琅奇怪道,“怎?”
“少爷……”赵拙吞吞吐吐,又转头小声问犬巳,“可以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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