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臣下怔愣,无不被赵琨这番言论吓到,古往今来还未曾有哪个帝王在灭人家国之后,下令将皇室子弟阉割。
“陛下,若是囚禁或处死便罢,这宫刑恐怕太过残,bao啊。”
“从未有此先例……”
“那寡人便开这个先例!寡人既留他们性命,又如何算得残,bao?”赵琨看向宫墙外韩桃,笑意逐渐肆意起来,“寡人说过灭南燕,即便是临州倾覆,也要拿下南燕,为就是承恩侯!”
宫墙外,韩桃眼皮跳。
这声音自然也能传到御书房内,韩桃呼吸不自觉紧促起来,他垂手看自己指尖,发现在微微发颤。
他沉默半饷,牢牢握住自己手腕,摁下去,仿若无事般地就要接着往前走去,与此同时,御书房门也应声打开。
“都在聊些什?”韩桃隔着外围宫墙,透过宫墙雕花镂空处,听着赵琨声音远远地传来,“来让寡人也来听听。”
他下停住脚步,扭过头看去。
“陛下!”几个大臣急急跪上去,有甚至还要来抓赵琨脚。赵琨嫌弃地踢踢,下收回脚来,淡漠地靠上门框。
送给他。
他还是准备回长英殿,御书房事说到底他还是站在大臣这边,如果他们能说动赵琨放他出宫,也是好事桩。
他虽想见着赵琨,却不想赵琨背负骂名。
几个小黄门跟在他身后,远远从御书房外头绕过时候,韩桃就看见前边跪帮人,最前排是清色朱红官袍,耄耋老人,次排大臣要再年轻些,而最后排大臣官服是绿色。
这跪法也跪出阶级来,倒也算整齐。
“寡人既付这般大代价,承恩侯,自然要留在宫中伴驾左右,众卿家便当他是圈禁在此间,左右……他也出不去。”
那嗓音懒散随心,明明相隔十数丈,赵琨
“陛下,承恩侯不可留啊!若留南燕皇室后嗣,他日反生复国野心……”
“还请陛下三思!”
“复国野心?”赵琨扫视圈,毫无意外地发现躲在宫墙边那道身影,眸光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南燕皇室男丁除七皇子外,朕全要阉做太监——既如此,众卿家就不必担心复国野心罢。”
“阉……?”
“这——”
最前头几个大臣正在那,正对着紧闭殿门吹胡子瞪眼。
“什承恩侯……亡国奴领这封号,合该头撞死在柱前。”
“早前便听闻这位南燕七皇子,乃是个天降祸种,在南燕皇宫整日勾着自己亲皇兄厮混……当年陛下回国不久,他就成新皇豢宠……”
“他若真有身为南燕皇子几分血性,就该自请入牢里!”
韩桃脚步顿,身后跟着人都小心翼翼看他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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