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
“侯爷竟敢偷听朝政要事?”高信低头强压着他,手背上两道抓痕已经冒出血珠,但高信不以为意,“陛下宠信敌国皇子,本不是等臣子该议论之事,但承恩侯也当知道,若非是陛下开恩,此刻你应该在宗人府中,同你那被阉皇兄道。如今你竟敢在殿中做*秽之事——”
“骠骑将军,”韩桃打断他,面色有些发白,但还是
韩桃见状也不恼,只是伸手从高信手中抱过阿善揉揉。
“将军说是。”
“这狸猫,是侯爷养?”高信手顿,没有接韩桃话茬,“高某前几日来寻陛下议事时候,也曾听过它在帘内叫唤。”
“喵——”
韩桃还想反驳,阿善已经两爪子扒拉着他,脑袋抵蹭着亲密万分。他被蹭得别过头去,耳尖痒。
“喵——”
日头落山,阿善从勤政殿内跑出去时候,脖子上还系着银铃,叮当作响。
韩桃出门来寻,还以为是赵琨回来,却不知此刻赵琨正在提审韩武礼。他快步走下台阶,发现蹲在阶下人身官袍,抱起阿善时还有些笨手笨脚,韩桃愣,对上阶下高信眼。
“承恩侯,”高信站起来,皱起眉头,“你怎会在此处?”
韩桃模样,当初在大殿上百官是都见过。如今他身青衫垂地,指上还沾着墨痕,他立即将手向后藏藏,料想高信是来寻赵琨请辞,只是现在赵琨不在殿中,而他个南燕皇子却待在勤政殿内,不免引得怀疑。
“宫中多是狸猫,将军大抵是听错。”
那日赵琨议事时叫他藏在内殿,如今倒像是被高信发现。不止阿善在帘内叫唤过,那日高信走后,韩桃还被赵琨压着叫唤夜,青衫垂地。
勤政殿是何等重要之地,想必高信如今也猜着赵琨将他藏在里头,是为行什事。
余光里,他只感觉高信像是在沉沉看着他,韩桃正想错身走过去,高信已然抓住他胳膊,像是没有意料到青衫下那截胳膊如此细,手顿又抓得更牢,连着臂膀用力扯来,骤然将韩桃压在柱下。
武人下手没轻没重,韩桃下闷哼声,连带着阿善爪子伸过来,在高信手背上狠狠挠,扑腾着从怀中挑落。
这几日,朝中奏折有小半都是他替赵琨批,要是传出去,大臣人口唾沫都能将赵琨淹死在朝堂上。
他拱手,只回道:“本侯来寻陛下,只是陛下不在殿中。”
“侯爷也是刚来吗?”
“是。”
“侯爷身为南燕人,来这种议政地方寻陛下不好吧。”高信忍不住上下打量他,那手托着阿善向前递。而韩桃身上弥漫着若有若无墨臭味,叫高信眼睛微微眯。“朝政大事,侯爷最好还是避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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