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圣女话言犹在耳:“你不侍奉巫神,偷食禁果,必受咒诅啊。”
“杜兰亭,今日你若踏出巫神庙,来日必将后悔!”
那时她却只是淡淡笑,然后拉着陆得敬手,头也不回地离开那座吃人囚笼。
却没想到没过多久,她就在狩猎场上被老皇帝看上脸,强虏
“小姐……”
“知道。”淑妃手轻轻摸过韩桃面庞,看着这眉眼还有三分像从前安国侯,却也没想到,连性子也和他父亲样沉闷倔强。
这事若放在旁人身上,还有许多转机,哪怕是和赵琨起离开南燕也好,也不至于落得这样凄惨境地,可这又像是父子俩共同选择路,宁可自己悄无声息地死,也不叫爱人发现点。
淑妃看许久,都不肯收回目光。“他是十月怀胎生下长子,是得敬唯骨血。”
“可御医说此毒无解,况且都到这个地步,小姐——”
韩桃神情,恍然间有几分恍惚起来。
他不知,当年南燕皇宫里那座偏殿昏暗窗台边,在他昏睡着无知无觉时候,曾有位衣着华贵女子在那坐彻夜。
宫中御医挨个看过,都说七殿下已经无药可救,毒入骨髓,五感皆失,老皇帝愤怒地摔桌,想要惩罚,却也不知道该从何罚起。
他只能指着床榻上韩桃,大骂糊涂,大骂韩桃无情无义,不重家国。
淑妃却静静坐在窗边,言不发。
“你是知道法子,对吗?”她抬眼看向嬷嬷,神情没有波动,“人法子救不……可还有神法子。”
“您难道……”嬷嬷下跪下来,连着泪也落下。“不可啊小姐,你糊涂啊……”
她轻摇摇头,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不再说话。
淑妃掌心上有颗红痣。是因为南燕人大都信封巫神苏拉,凡掌心有红痣女子,常被民间认定是苏拉择定巫医,要在巫神庙中待到及笄方可出庙。
那年她身为巫医,在巫神庙中遇到当时为母亲祈福陆小侯爷,于是她在尚未及笄之时出庙,至此误终生,也误那位意气风发陆小侯爷。
“赵琨若死,则齐国必然势弱,朕如今是因这逆子缘故!放虎归山!”老皇帝气得走来走去,忍不住指指淑妃,最终又不忍苛责,“……真是和陆得敬个德行,是你生好儿子。”
“臣妾有罪。”淑妃淡淡道,连眼睛都没动下。
“杜兰亭,你就是仗着朕宠你。”
老皇帝最终气得甩袖走,乐容也被宫婢们劝回去,连着宫人都散开,默不作声地挨个退下,周围下就安静下来。
许久之后,只剩下淑妃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韩桃,轻轻叹口气。素来贴身照顾她嬷嬷立在旁,犹豫着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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