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行礼,附耳小声道:“城西巫神庙。”
韩桃垂下眼来,都快忘赵琨在为他寻解毒之法,他攥紧拳头,如今这样情形,只怕已经没时间担忧他这个病患身体。
“你当真以为,只要你龟缩太守府中不出,就能与你夫人稳妥生,”韩桃嗤笑道,“却不知他们不过拿你当背锅之人,才姑且留你性命。”
韩桃接着往前走去,叫太守松开抱他腿手,他吩咐绣使执腰牌去临近几城账房中查个清楚。
按照先前山头上流民所言,年初赵琨下令田租由之前十税收,改为二十税收,按理来说田租减半,赋税应该大大降低,可是其中人头税却反而升高。
赵琨攻南燕攻两次,第次先是侵吞南燕北边疆域,而韩无礼向南迁都后,这片被侵吞疆域更名为南郡,因此南郡被纳入齐国疆域已近两年。
这两年来,恐怕杜兰令那帮人早已潜伏在其中,如今动赋税目不在贪污,而在于用这笔钱扩充军备。
桃腿。
“王爷,王爷!”太守急急说道,“下官知道不多,下官只知道康城这几月来,陆续有*员病重或是,bao毙——”
“喔?”韩桃停住脚步。
“他们说是南边瘴毒蔓过来,连着城中也有百姓病倒,可是下官多留个心眼查探,发现病倒恰好都是身居要位将军,或是原本北齐*员,”太守白着脸道,“不止康城,南郡乃至新州其他几城,或多或少都有这样事情发生,只是藏得十分隐晦。自下官发现这件事后夜不能寐,就连饭菜都只吃夫人亲手所做之物,唯恐,唯恐……”
“唯恐你哪日也悄无声息地,bao毙?”
他们联合魏国,蠢蠢欲动,知道他要来南郡后故意设伏,明面上是想算计赵琨,其实恐怕是怕赵琨与他来到南郡后,发现这里秘密。
南郡已然成为国中之国。
韩桃面色有些冷峻,知道光忠武将军控制军权恐怕还不够,山雨欲来风满楼,然而如今杜兰令又在何处?
杜兰令没有第时间发现他们,只能说明此人此刻并不在南郡。
“本王侍卫呢?”韩桃回头问道,他这当徒弟到底没将师父谋略学个十成十,还是要问赵琨该如何行。
“是。”太守满头大汗,磕头道,“下官最是怕死,不然当初也不会投诚北齐。下官所求不过与夫人稳妥生,下官实在是惶恐……”
“知道。”韩桃闭眼,淡淡道,“那你可知赋税事?”
“赋税?”太守愣住。
“南郡赋税有问题,本王不信你不知道,”韩桃甩袖说道,“你因贪生怕死,就默许那帮南燕*员在赋税上动手脚,恐怕你自己也在其中分得不少油水。本王说得可有错?”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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