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南郡不安定,”韩桃低头道,“杜兰令他们——”
“寡人知道,国中之国。”赵琨平静道。
韩桃能猜到东西,绣使自然也早就已经查到,赵琨知道韩桃突然提这句意思是什,如今南郡权势大半落入杜兰令之手,他身为君王在此地无异于自投罗网。
但这又有什关系,他本就是为韩桃身子和南郡情形才不远万里而来,他要韩桃平安无事,他也要南郡重归太平。
当年赵琨以区区质子之
轰。
只句,韩桃浑身震住,老巫医久久看着他,道:看来,这是你想要结果。
·
老巫医并没有在屋中待太久,只嘱咐韩桃这几日在巫神庙中好好休息,转身便离开。临走前她若有所思地看眼赵琨,也没有多说什。
韩桃仍是立在床前,久久没有回神。
,没有那昏暗,老巫医蹒跚走到桌边,又兀自给自己倒茶。“你们母子二人命数便是注定要陪王伴驾,当年也是这与你母亲说,可是她不信,她义无反顾地跟随安国侯离开,从某方面来说,也是为摆脱这个预言。”
韩桃愣,忽而有些头皮发麻。
“若老妇没有猜错,你身边这位,便是北齐皇帝吧。”
浑浊眼抬起,这句话叫人心魂震,旁赵琨没有否认,只是拱手作礼道:“婆婆慧眼。”
“能让君王为你涉险至此,你福气倒比你母亲要好,”老巫医脸上倒没露出太多神情,“知你们是为解毒而来,但老妇不知巫神旨意,不敢轻易帮你,因此你昏睡时候,老妇便做主,替你卜次。”
“怎?”赵琨问他说。
“婆婆这意思,是说毒……能解开吗?”韩桃转过头来,眼睫微垂,犹疑地看向赵琨。
他受这毒折磨近六年时间,期间身体反反复复,总不见好。他被杜兰亭以命换命,也被二叔从鬼门关救回来无数次,瞎过聋过,然而到底像是用蛊药勉强吊着,叫他不敢期许与赵琨未来。
直到驿站那次,他亲耳从陆得生口中听到药石无医答案,心魂早已临近崩溃。
“但她既然是巫医,说出这话,定是有把握,”赵琨抬手,手背贴上他额头安慰道,“不管真或是假,这句占卜之言倒叫寡人听着格外舒心,胜过朝堂上诸多马屁。”
巫医能占卜吉凶,韩桃本是不信这些,可那句陪王伴驾出来,却又好像由不得他不信。
“敢问婆婆,卜出来结果是什?”韩桃轻轻问道。
“你想要结果是什?”老巫医反问他道。
韩桃嘴唇动动,扭头看眼赵琨,没有出声。
“咚”声,拐杖敲下地面,老巫医嘶哑着嗓音看向他缓缓道:“上上之象——贵人相助,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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