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桃闷哼
声，忍不住抓住
赵琨手腕。
“那晚
求神，求
是江山与美人。”赵琨顿顿，低低道，“若守不住江山——”
“不会。”
“不会吗？”赵琨看向他。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韩桃伸手拢上赵琨脖颈，轻轻抬起头来，挽着披风落下，露出单薄脊背与半耸起腰臀，“陛下既然选这条路，就不要回头。”
韩桃撑着手慢慢靠近，垂下手去摸赵琨鬓角，听见外头绣使来禀报，说是杜兰令以城中有冒充临安王反贼为由，率兵攻城。
书房内炭火还烧着，韩桃低下头看赵琨，发现赵琨正来看他，四目相对间两人无言，韩桃又缓缓收回手。
“你准备如何？”
“亲征。”赵琨淡淡道，“路攻出南郡，与自都城来大军里应外合，行包抄之举，再将南郡毒瘤铲除干净。”
“得要有人去都城调兵吧……沿途必然设伏众多，恐怕难上加难。”
至“啪嗒”声。
风雨里，好像有什
温热液体滴在身上。
韩桃迷离地睁开眼，看见赵琨抬手满不在乎地擦去唇上血渍，接着抹掉那滴血，用披风盖住他身体。
“别被弄脏。”
“赵琨——”韩桃伸手想要阻止。
“嗯。”
“嗯，”赵琨应声，从桌下站起，“已派指挥使亲往，传旨意。”
韩桃从未见过绣使指挥使，但他观空青身手，就知道普通绣使尚且如此，指挥使能耐定然也不会小。
韩桃随之坐起身来，披风下身子还在发着热，他面颊上红意还没有消退。眼见着赵琨要出门，他也要寻衣裳来穿戴，赵琨伸手来拦下，随即解下他披风，那墨迹已经干，画着是幅雪梅图。
自肚脐处蜿蜒而出，枝桠探至锁骨，两处墨梅恰开在尖尖处，副含苞待放模样。
赵琨伸手，指腹轻轻摩挲过墨梅。“你不用太过心急，布防事都会安排。”
“嘘，”赵琨低下头来，沙哑说道，“们说好，对吗？”
韩桃怔愣看着，眼中瞳孔微微动着。
许久过后，外头雨才渐渐小下来，书房内已经是片狼藉，浮动着暧昧气息。披风横盖在中间，韩桃瘫在书桌上，双眼还有些失神，支起脚尖微微发着颤，他别过头看去，书桌下，赵琨正撑膝靠在桌边，抬眼望着外头摇晃树影。
腹部蕴着热意，那种慵懒之感叫韩桃难得舒服，只试这次，他就知道这法子是可行。
几处血迹斑驳，体内早已数不清有多少种毒，如果不是因为赵琨话，他大概早就放弃，可如今却真慢慢好起来。即便外头风雨再盛，忽然间他就想与赵琨直在这小小书房中，就这样平静地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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