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找到什!”
钟子颜踩着高跟鞋,拉着两人径直奔到台机子旁边,锤定音,“就比这个。”
那是台笨重街机,两个像素肌肉男在屏幕上左右地对峙。
这可以说是他们青春,这复古机
钟子颜眯眼笑下,说“是”。
“得吧。”时章摆摆手,拂走眼前烟雾。
菜都快吃完,钟子颜把空酒杯在时章玻璃杯边碰,铛地响,催他:“漫展,答复呢?别磨叽。”
时章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把手指擦干净,回句不沾边话:“这附近有个游戏厅。”
欧阳“哟”声,钟子颜挑挑眉,红唇轻扬。
钟子颜轻磕烟盒,夹根细长烟出来,红唇裹住吸嘴,瞥眼时章,“介意吗?”
“随便。”时章说。
“要吗?”欧阳希拿盒Davidoff向时章示意,眉毛微挑。
时章看着他:“故意吧你。”
钟子颜轻轻笑起来,说遥想当年,咱小章那是十里八乡最叛逆中二少年,还是他带着俩抽烟。
菜还没点呢,要求就来啦?”
欧阳希熟练地把红酒倒进醒酒器,噗嗤笑:“钟子你是演都懒得演。”
“你就说来不来吧。”钟子颜说。
时章故意说:“暑假要去山里采样本,忙。”
“唷,忙呢,还让咱教授给得瑟上。”欧阳笑骂。
“比什?”
“有什比什。”
游戏厅里人满为患,小孩子们围在抓娃娃机旁边,年轻人们爱玩VR枪战和音游跳舞机。
“游戏厅也变挺多,现在忒豪华。”欧阳有点感慨。
时章低头笑下:“是咱以前那儿太破。”
“结果呢,结果他高中毕业就不抽!”欧阳希瞪时章眼,“叛徒啊叛徒。”
小时候多皮熊孩子啊,怎就长成这个安静温和教授,让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抽烟,怕惹他不干净。
人上年纪就是很容易回忆,钟子颜吐口烟雾,半阖着眸望向时章:“时章变太多,哪里看得出当年样子。”
“扯。”
欧阳隔空点下钟子颜,慢慢地说,“咱三个,变得最少就是老时。”
三个人这些年各有各忙,见面频率不高。
有几个月没见面,这见就聊很久,天南海北地侃,聊得很畅快。
钟子颜手底下有整个集团,总裁气场很足,欧阳希在金融业干快十年分析师,在业界名气不小。
这俩金光闪闪人凑在起,总会聊很多时章不懂东西。时章穿着朴素墨绿色衬衣坐在他们中间听着,像株安静植物,倒也听得很入迷。
他们仨就是这样,小时候在街机厅当中二少年,后来分别走上不同行业,每次见面却还是无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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