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之扭头去看时章,对上他淡漠目光。
时章很轻地抿抿唇,语不发地牵紧宋拂之手。
他们正好经过这家人门口时候,男人目光很凶地看他们眼,停好几秒钟。
几秒之后男人又转回去,往地上啐口唾沫。
时章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携着宋拂之手,步步把满地碎玻璃渣抛在身后。
这人赌博,还酗酒。
刚刚来时候,路过那片全是酒瓶渣子地就是他们家门口。
宋拂之拉着时章到对面,加快脚步。
时章手指好像有点僵硬,宋拂之稍微加大点力气才带动他。
位头发灰白女人从屋里走出来,指着男人骂:“娘和老子赚多少钱给你都不够你糟蹋!快四十人屁正经事都不干。你今天就给滚,滚吧,想怎玩怎玩去。有你这个儿子真他妈造孽……”
两人又在房子里待会儿,看着差不多到饭点,就打算回去。
关门落锁,门发出声沉闷响动,时章离去脚步却很轻松。
走在陌生小巷里,宋拂之不敢太嚣张,但又忍不住,于是只伸出根手指,轻轻地搭在时章手上。
在这里,他不想让时章个人孤独地走。
时章很乖地让宋老师牵着,两人无声地路过户户人家,什也不必说,指尖温度很暖。
走出巷子时候,已经远到什都听不见,阳光安静地洒在宽敞大道上。
“他就是以前用烟头烫坏衣服人。”时章说,“但他好像已经不认识。”
男人小时候不爱念书,读完初中就辍学,跟着叔叔做些乱七八糟生意,直到现在也没再上过学。
宋拂之深深叹口气,不知是该觉得可悲还是解气。
时章抵
男人猛地从椅子里站起来,身肉都跟着颤,眼圈血红,看着很吓人,有点神经质。
他往女人身前站,像座骇人山,让女人往后退几步。
男人粗声粗气地骂,唾沫四溅:“你就知道骂,那你当年怎不会也爬个有钱人床?这样还用得着出去挣钱帮你们还债?就是没爹也认,也不会在这破地方困他妈辈子!”
宋拂之下子瞪大眼睛,脸色白层。
这多半是以前欺负过时章邻居小孩儿。
走会儿,小路前方突然传来声玻璃砸在地上脆响,两人脚步顿,微微皱起眉。
不远处男人往地上砸个玻璃瓶,身子僵硬地躺进木椅里,脚高高地翘到另张板凳上。
“老子就他妈是点儿背!再多个数字就能赢。输光,输光能怪吗,啊?”
他朝着屋里怒吼,声音像锯子样粗砺,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宋拂之听就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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