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苗儿，你那天看电视不是说想吃炸小黄鱼
哇？幺爸给你买点？”
祁聿张口想拒绝，但他抬眼恰好和围着促销围裙中年阿姨对视
下。
那双带着岁月纹路眼睛被热情笑容挤得弯弯，连眼角纹路都显得没有那
愁苦，向上延展进花白发丝中。
祁聿看两眼便垂下眼皮，顺手用牙签戳
块递到面前食物。
咔嗞。
蛋黄和油酥混杂着海鱼鲜香，在口齿间迸溅开来。
女孩声音很娇甜，思忖会儿，才报个大概数：“如果看人不多，晚上也就几百打赏啦。遇到人气还行时候，可以几千上万呢。
也不算那种特别厉害大主播，粉丝数量般般，像成哥您花十几万给打榜高光时刻可不常有呢~”
成子俊显然被哄高兴，笑嘻嘻地拍胸口，搂着女友说以后会常有。
以往祁聿听到成子俊说这些，心情都可以说是平静无波。毕竟别人消费和收入都跟自己无关，选择过怎样生活是他们自由和权利。
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怎，听到耳机里传来对话，祁聿忽然觉得有些刺耳。
“你继续吃吧。挂。”
“是好吃哇？绝对不骗你，顶顶新鲜！”阿姨戴着透明口罩，笑容淳朴，“喜欢话买点？现在晚市，促销咧！”
不久前睡梦中那副荒诞又惊悚画面在这样美味中渐渐模糊开来，最终被阿姨期待又讨好模样给彻底打散。
祁聿点点头，“称斤吧。”
“哎，好嘞！”
那阿姨立刻手脚利索地开始装袋称重，此时随着阵铁丝和滚轮撞击叮叮当，另外个声音在这个食品站台边响起。
祁聿不再打听些已知赤裸现实，挂断电话，摘下耳机。
他此时正随意站在炸物区过道上，收耳机后本欲抬脚离开，却被个声音叫住。
“小伙子，要称点小黄鱼不？”
负责炸物超市员工似乎以为他想买东西，十分热情地将碟切好炸酥鱼递到他面前：“刚炸咧，可新鲜酥脆，来来，尝尝！”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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