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但天生心大
郑海川却完全没注意到，还在原地乐乐呵呵地和小侄儿讲祁聿光荣事迹——
“那可是市医院医生！就是把你全叔腿拼好人！可是喝过洋墨水儿！”
郑海川这段时间去医院看望过好几次工友全哥，也从
些病患那里听说过祁聿不少事，这会儿从脑袋里挖出来颠三倒四给郑嘉禾讲，也不管小小男娃儿听不听得懂。
“说是在国外哪个、哪个国家读到
博士哦。小禾苗儿你晓得啥是博士不？你以后读小学，上初中，念高中，然后考起大学。大学读完还要读研究生，研究生读完才能考博士！厉害不？”
郑嘉禾没有上过学，此时眼里只有满满憧憬：“厉害！”
在那张缩小几号瘦小脸蛋上停留会儿，祁聿忽然又没和这民工说话兴致。
叔叔？
他为什
要被个农民工儿子叫叔叔？
他们根本就不熟。
郑嘉禾被祁聿盯得缩缩肩膀。
他就说嘛！
郑海川刚想半天都没想起这帅哥是谁，直到看见祁聿皱起眉头。郑海川立刻联想起医院里见过那位不苟言笑医生——那劲儿劲儿样，简直模样！
果然，他把帅哥下半张脸挡住之后，这不就是戴口罩律医生嘛！
“律医生，好巧啊，您也买菜啊？！”
这完全是句废话，祁聿向中间挤压眉头却不自知地展开点。
“嘿嘿，
们小禾苗儿以后也会和律医生样厉害！”郑海川语气自信地放出豪言壮语，“以后就不是禾苗儿，是能摸到天大树！”
郑嘉禾显然被自家叔叔夸奖整害羞，从手推车里站起来蹦到他怀里。
郑海川被他这腼腆模样逗得直笑，爷俩就站在超市里傻呵呵打闹起来，也让郑海川脑中晃而过念头眨眼又没踪影。
他记得，全嫂之前好像说……律医生不叫律医生来着？
那字儿念啥？
他将半个身体躲在自家幺爸身后，弱弱唤道：“……绿叔叔好。”
为什是绿叔叔？不是红叔叔蓝叔叔？小小郑嘉禾不知道，也不敢问。他只是觉得这个绿叔叔好、好凶，应该是比村长伯伯还厉害人。
“……走。”
祁聿没有应下郑嘉禾弱弱称唤。
他面无表情地和郑海川点下头，便转身去收银台结账。祁聿点头动作甚至都没有超过平日低头看手机幅度，十分地敷衍。
“嗯。”
祁聿心想，这人果然蠢兮兮。
这半天才认出来。
郑海川还在为遇见熟人而高兴。他将身后手推车拉过来，拍拍自家小侄子脑袋，让他认人：“小禾苗儿，叫人。这是律叔叔。”
祁聿闻声将目光落向车里那个和青年五分像小毛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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