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真站直身子,目光有些警惕,“谢离,你想干什。”
谢离盯着他,“想亲你。”
郗真面色变变,有些羞恼,有些愤愤,“不行!”
说着,他转身就走,却被谢离下子抓住手腕,半是拉扯半是强迫将人带去花楼边小巷子。
巷子里阴暗,残雪都是脏污。郗真手里提灯笼能照见两人衣衫,却看不见谢离神情。
谢离嗤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郗真站在原地,听着花楼里传来小调,他跟着哼会儿,转眼看见谢离已经走远。郗真连忙提着灯笼去追,他走到谢离身侧,左句右句地哼唱他才学曲子,歌词也含糊不清。他不比人家姑娘声音婉转,倒是清唱时候,别有番空灵韵味。
谢离忽然停下脚步,郗真躲避不及,撞他下。曲子由此中断,郗真带着促狭笑意,明亮眼睛看着谢离。
“怎不走啦?”郗真问道。
谢离看向他,“你知道这首曲子唱什吗?”
前头是几座临湖花楼,每层挂满各式各样灯笼,倒映着湖水,叫人眼花缭乱,不知道看哪里好。
郗真跟着人群往那里走去,谢离不慌不忙地跟在他身后。花楼门口,几个衣着鲜艳女子在揽客。看见郗真,姑娘们娇笑着近前来,郗真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进去。姑娘们顿顿,又看上他身后谢离。
“他也不去!”郗真拦在谢离面前。
姑娘们悻悻,只得去招揽别客人。
花楼上,有扇窗户被推开,从中溢出首断断续续地小调。郗真听到声音,往上看,正对上张风情万种美人面。
郗真扭
郗真摇摇头。
谢离道:“是唱给情郎。”
唱给情郎求欢之曲。
郗真想想,咬着指尖笑起来,“那也没唱错啊。”
谢离目光倏地变深,双眼睛黑沉沉地看着郗真。
大冬天,那姑娘穿还是纱衣,露出雪白脖颈和锁骨。因为开着窗,外头寒风进去,姑娘觉得冷,随手捞条雪白雪白狐狸围脖。雪白皮子围绕着姑娘脖颈,姑娘颦笑之间,惑人得紧。
谢离顺着郗真目光看去,只觉得这女子眉眼与郗真有些相似,只是个人风情流露得自然而老练,另个却尚且青涩,眼中总显露探究懵懂模样。
那女子看着郗真,忽然笑笑。眼波流转间,条水红色帕子从手中飘下去,飘飘悠悠,吸引很多人目光。郗真伸手捞,正好被他抓在手中。
谢离走到他身边,凉凉道:“别人给花灯你要,给帕子你也要,就不问问这东西是不是白来?”
郗真自顾自将帕子系在手上,道:“你就是嫉妒,人家给没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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