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真愣愣,不明所以。
“孤知道你来意,你若想留在东宫,也不是不行。”重明太子冷冷地看着郗真,“孤身边不缺谋士,倒是缺个伺候枕席人,郗公子意下如何?”
郗真像是才反应过来重明太子话里意思,他面色沉下来,似乎是想说些什,但最后也没开口,只是冷笑两声,起身道:“告辞!”
郗真大步离开东宫,汤致从外头跑进来,道:“怎?郗公子怎就这走?”
“不然呢,”重明太子抿口茶,道:“等着他会儿掀桌子吗?”
郗真倏地抬眼看向他,眼中惊疑不定。
难道真被宣云怀说中,重明太子和谢离有交情?这些日子晾着自己,眼下又问这样话,都是因为谢离?
郗真神色复杂,谢离啊谢离,怎离九嶷山还是逃不开你,怎你死都能给使绊子。
重明太子看向骤然沉默郗真,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他将手中书撂开,道:“孤累,你先”
“杀过。”郗真忽然道。
还没有谢谢你。”
郗真道:“能对殿下有所助益就好。”
“哦?”重明太子问道:“你就不想要些赏赐?”
郗真笑,“太子殿下今日肯见,不就是赏赐吗?”
重明太子反问,“孤见你面,就是赏赐?”
郗真沉着脸从东宫回来,连几天心情都很差。有天傍晚,他回到房间,屋子刚好有个打扫屋子小侍女在点灯,郗真见,面色当即沉下来,道:“屋子不许人进。”
郗山见,便训斥道:“还不快出去!”
小侍女忙不迭地出去,郗山看向郗真,解释道:“这是院子门原有小丫鬟,跟宅子块都是陛下赏赐下来,
重明太子看向郗真,郗真面色沉静。他大概还没有修炼出喜怒不行于色本领,每每心神激荡,便敛眉垂眸,掩去眸中情绪。
“那,”重明太子问道:“你后悔吗?”
郗真交叠着双手,紧紧捏着手上戒指,“不后悔。”
重明太子面色下子沉下来,他坐直身子,目光钉子般扎人。
“孤才发现,郗公子生如此貌美。”重明太子忽然出声。
郗真想想,道:“若是能亲眼看见殿下仪容,就更好。”
重明太子轻笑声,不辨情绪,“孤竟不知,孤对你来说,如此重要。”
郗真眉头微皱,这话说着倒不像夸奖。
他斟酌片刻,道:“太子殿下乃国之基石,自然重要。”
重明太子目光几乎瞬间就沉下来,他紧盯着屏风后人,忽然道:“听说你们九嶷山选拔嫡传弟子,都是刀山火海里闯出来,为争花令,同门师兄弟亦可互相残杀。郗公子,你是怎成为嫡传弟子,你杀过你同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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