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太子端详着郗真,忽然道:“孤能让你做三品大臣,也能将你贬三千里。”
他语带警告,道:“郗公子,不要装傻。”
郗真咬牙,道:“殿下行事如此随心所欲,就不怕御史台弹劾吗?”
重明太子勾起嘴角,“随他们去。”
郗真心中恨恨,怎就让这个人做太子,这大燕王朝,怕不是要跟秦朝样,二世而亡!
重明太子叫他名字,却又不说话,只隔着屏风看他。
郗真不明所以,“殿下?”
重明太子想想,问道:“你知道先皇后吗?”
郗真道:“是殿下生母端圣皇后?”
重明太子点点头,“她也是九嶷山出来,是九嶷山上任嫡传弟子。”
抛弃你第二次?”
重明太子没有说话,双眼眸如幽井深潭。贵妃端起茶盏轻抿口热茶,眼中是稳操胜券笑。
郗真有官职,每日需要到东宫点卯。重明太子不再强迫他穿红袍,因为他官服就是漆红纱袖衫,金玉顶冠。
他来东宫那日,东宫上下宫女太监都在偷看他,看这个容貌仪态不输太子人。
郗真走进偏厅,迎面又见架屏风。他心里嘀咕,心说多金贵张脸,死活不让人看。
重明太子步步紧逼,郗真只是沉默不语。这份沉默并不令太子生气,反而让他安心,好像份沉默就足以证明郗真对谢离爱。
“殿下心意,已经明白。”郗真终于开口,他像是有什难言之隐般,满脸为难,“蒙殿下爱重,郗真愧不敢当。只是早前曾与人定下生死之约,后来他不幸蒙难,自然要为他守孝,便是改换门庭,也得等上三年。不然先夫魂灵不安,夜夜纠缠。”
郗真说罢,自觉高明。三年之约,糊弄谢离不算,这会儿竟然还能拿
郗真愣愣,这个他却不知道。
“她与父皇相识于微末,后来辅佐父皇成就番事业。他们二人更是伉俪情深,相互扶持。母后去后多年,父皇都不肯续弦。”重明太子看着郗真,“你有没有想过,同端圣皇后样?”
郗真愣愣,斟酌着道:“自然是希望能辅佐殿下,为殿下鞠躬尽瘁。”
“孤说不是这个。”重明太子目光沉沉地望着郗真。
郗真抿抿唇,“恕微臣愚钝。”
重明太子坐在屏风后头,仪态懒散。从郗真见他,他就没有端坐着时候,或是倚着迎枕,或是把玩酒杯,派玩世不恭地模样。
反倒是郗真,每每见他,都要正襟危坐。他端坐着看懒散重明太子,心里就很不平衡。
不知道当初谢离看坐着跟没骨头似郗真,心里在想什。
郗真跑会神儿,听见面前重明太子叫他。
郗真抬眼问道:“太子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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