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抿口茶,道:“没有指桑骂槐。”
郗真才不信,他冷嗤声,道:“殿下放心好,就算是程涟,殿下也不是陈敛。爬得再高,总还要尊您为君不是?”
谢离看他眼,刚要说话,那边郗水过来,给郗真送衣裳。
“少主怎连斗篷都忘穿。”他手里拿着
郗真神色复杂,道:“恭喜。”
程涟走后,郗真独自沉思,谢离自屏风后走出来,道:“你怎会跟程涟相熟?”
郗真回神,道:“算不得相熟,大家互相利用。”
“还是离他远些好,”谢离在边坐下,道:“你以为是谁检举陈敛。”
郗真微愣,“是程涟。”
他杀报仇吧。”
程涟见郗真这般模样,笑道:“要说厉害,还是你更厉害些。明明是你为嫡传弟子之位害死大师兄,可他不仅不生气,还待你如同金屋藏娇般。不知道,还当是他对你不起呢。”
“什金屋藏娇,”郗真皱眉道:“胡说八道。”
“这可不是胡说八道,”程涟道:“朝中为着你中毒这件事,闹得天翻地覆,多少人被下狱。人都说,太子殿下冲冠怒,为就是你这位美人。连御史台都攻讦你,说你与东宫不清不楚,势必要做邓韩之类佞幸。”
郗真冷笑,“咸吃萝卜淡操心,就盯着这点鸡毛蒜皮事情。”
谢离点点头,“若非亲近之人,如何能拿到陈敛账本和书信往来。”
他看向程涟离去方向,“陈敛虽曾为难过他,对他到底也算真心。饶是如此,程涟背后捅刀子时候可没有半点犹豫。只可惜陈敛,腔深情付流水。”
郗真嗤笑,“陈敛也不是什好东西,三番五次磋磨程涟,活该他落到今日下场。”
谢离看向郗真,“难道程涟就没有做错?他最开始接近陈敛就别有居心,为升官,为往上爬,等到陈敛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反手就能捅他刀,将他做为自己加官进爵垫脚石。”
郗真幽幽地看着谢离,半晌,他冷笑声,“你在这儿指桑骂槐说谁呢?”
程涟笑意顿顿,道:“这就冤枉他们,近来御史台办件大事呢。”
“什事?”郗真问道。他那几日昏迷,对外头事情知之甚少。
“陈敛陈大人被弹劾,有结党营私,打压异己,收受贿赂,草菅人命,不敬君上等十几宗罪名,证据确凿,抵赖不得。”
郗真眉头紧皱,程涟继续道:“为保陈敛,陈家老大人向陛下谢罪,朝中十几个陈家子弟全部致仕。陈敛虽被免去死罪,但被贬为庶人,缴纳几万两银子替去流放之役,如今回老家去。”
郗真看见程涟,程涟理理身上官服,笑道:“顺便告诉郗大人声,微臣又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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