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盲音，温长荣挂
电话。
……
温长荣，你没良心。
温长荣，你不要脸。
看着仅剩
格电
手机，乔幸在心里念叨百次自己编诅咒小歌谣。
“先生，您怎
能这样？”他说：“您可真没良心。”
嘴上说着埋怨话，乔幸脸上是面无表情，尾音却又黏又软。
从声音上听，丝毫不像是在斥责或是埋怨，倒像是在撒娇。
毕竟——沈钦澜有病，温长荣就更有病。
这多年来，乔幸摸索出套与温长荣相处正确法子。
“沈二少要
把栋楼打扫干净才让出……”
“那你把楼打扫干净不就行。”温长荣终于说今晚最长句话。
乔幸顿顿，又说：“那大栋楼，个人怎扫得干净呀……”
“总会扫干净。”
“等扫干净都累死啦。”
“大概还有几天。”
“……这样啊。”
“……”
“实在是太想您，”乔幸小声说，“好希望您快点回来呀……”
“……”温长荣沉默着。
乔幸手都冻木，温长荣还是已读不回。
乔幸牙关咬，按下通话键。
“滴——滴——滴——”
通话声响很久，久到几乎要到挂断时候，温长荣才接起电话。
“喂。”
真是赔夫人又折兵。
求助失败不说，手机也被耗得快没电，这下接下来漫漫长夜都没消遣。
像温长荣这样无情男人，他就不该想会出现什万。
收好手机，乔幸摸摸口袋，有些后悔今天没将冬至带
大声斥责或埋怨只会引来男人反感，他能做，唯有用男人喜欢方式，提出那两句抗议。
万温长荣就良心发现呢？万呢？
“……”温长荣在那边却是长久沉默着。
过半晌，男人说：“早点休息吧，晚安。”
‘嘟——嘟——’
“不会累死。”
“可是……”
“如果不想做，那就等他消气放你出来。”
“……”饶是猜到温长荣会说什，乔幸此刻依旧忍不住攥紧手里手机。
他骨节因为太过用力泛白，顿顿，才又说。
但透过听筒传来清浅呼吸，乔幸知道，男人是在听。
他接着说：“今天被泼身脏水，好冷，还没有饭吃。”
“……”
“现在身上还是湿，今天大概要穿着湿衣服在走廊上睡晚上。”
“……”
“……先生。”
乔幸嗓子哑得很厉害，天滴水未进也没吃饭他声音里透着种虚弱感。
“嗯。”温长荣却好似什都听不出，声音如既往冷淡。
“……您什时候回来呀？”
他又问次刚才短信里问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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