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温长则似乎一时没想起是什么来。
男子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和茫然,乔幸看了眼墙上指向6:00的挂钟,忽然意识到:
“我是不是打扰您睡觉了?”真是越急就越是办错事,乔幸想死的心都有:“实在很抱歉!”
“啊。”经过乔幸的那么一惊一乍,温长则似乎已经清醒了。
温长则在那边轻笑了一声,说:“没关系,我本来也很快就要起了。”
乔幸摸出手机来,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心情有些低落。
他曾无数次想找理由拨通这个号码,没想到如今有理由拨通了,却是因为办砸了事。
这可是温长则交代他做的第一件事,还是件那么小的事,为此温长则还给了他亲手做的甜点……
唉。
不活了。
他拿起来咬了一口……皮果然是又硬又干。
里面的奶油更是已经融化了不少,吃进嘴里油腻腻的,唯有中间那么一丁点没融化的还能尝到点原本奶油该有的甜香味。
乔幸真是……气啊。
当时他就该在出门的时候抓着饭盒一起走,在车上就把这两白胖子吃了。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是白搭,乔幸又将另一个雪媚娘也吃下,这才看了眼桌上的花束。
路就要,bao跳如雷。
哦呀。
难道是双向出轨?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刺激呀。
……
乔幸可不信谁会没事起那么早:“……实在对不起。”
“没关系。”温长则温声问他:“你刚才说花没送出去,是吗?”
“嗯……实在对不起,我昨天临时被抓去干活了,南边的花园突然说要翻修……干了一晚上……”
乔幸听着单调的信号通讯声,焉巴巴地准备好了认错台词。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只听那边传来有些沙哑的男声。
“喂,你好。”
“温……温少爷……”乔幸磕磕巴巴地问了句好,接着一鼓作气地认了错:“实在不好意思啊,您昨天拜托我送的花我没送出去,因为临时被叫去干活了……”
“……花?”
丝毫不出意外,娇嫩的鲜花经过一夜的煎熬早已没了原先的色泽和光彩,再加上秋季气候干燥的缘故,许多花朵边缘都已经开始干瘪了。
根本就没办法送出去。
温长则交代他办的事他搞砸了。
乔幸心如死灰。
既然办砸了,又没办法补救,自然就要告诉当事人认错。
乔幸八卦的小心思得到了些许满足,便捏紧了衣领迅速往自个那破旧的小楼跑。
雪媚娘!他来了!
……
跑到小破屋,饭盒和花束还好好地摆在桌上。
乔幸一个箭步冲过去就把饭盒打开,见其中软胖的两个雪媚娘下端已经有些许融化了的奶油渍,而应该清透糯软的皮看起来也脱水了一般看起来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