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林宵白都没跟他睡过张床。
也不知道背对自己小结巴睡着没有。
贺执好无聊,自言自语。
“小结巴,两百块钱还给你,要给就给多点,执
贺执又帮他换次湿毛巾,就势坐在床角,直接躺到许啄另侧。
小结巴邀请他共枕,但是却个人把所有被子裹走,跟个蚕宝宝似。
贺执有些担心他会不会烧糊涂,侧着身子与那双黑葡萄对视会儿,温声道:“乖,把体温计给。”
许啄顺从地点点头,可是他把自己裹得太严实,转来转去扑腾好会儿才把体温计从腋窝里取出来。
贺执对着月光看看水银刻度,38度2,小结巴吃药,确实开始降温。
拉上,放下。
许啄突然弯弯眼睛笑起来。
贺执不玩,撑着下巴看他,眼睛里也含着笑。
“小结巴,你明天会不会断片儿呀。”
还是断片儿好,不然等小结巴想起他今晚种种举动,羞愤地跑去撞墙可怎办是好。
“那你也上床睡觉吧。”
他还伸出只手,拍拍侧他让出来大片空地。
“……”
、操。
贺执将脸埋进手肘弯。
只小蝴蝶似,有点痒。
贺执把手收回来,将额上毛巾给他换面。
许啄又把眼睛睁开。
“林宵白说,这是你房间。”
小结巴说话跟小机器人似,贺执忍不住想逗他再多说几句。
人在病中,容易脆弱。
这话好像贺妗说过,起因是他们母子两个去探水痘男孩林宵白病。彼时,那个狗玩意儿就是那支棱在他家客厅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狂得都敢招呼执哥给他倒杯糖水。
跟他对比,小结巴可太可爱。
今晚月色很美,天窗撒下来屋飞舞光尘,贺执枕着胳膊出神。
他早习惯昼伏夜出,作息时间颠倒,这会儿丁点儿也不困,更何况旁边还睡个大活人。
许啄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眨眨眼睛,似是有些困惑他怎不和自己玩。
贺执撑着床角站起来,俯身靠近热乎乎小机器人。
“你发烧,小结巴。”
许啄在被窝里点点头。
这会儿他倒是承认。
小结巴生起病来怎跟被什东西附身似。
他抬起头,许啄还在看着他。
贺执伸手,将被子拉起来蒙上他眼睛,片刻后又害怕他喘不上气放下来,然后立刻对上许啄清亮目光。
拉上,放下。
拉上,放下。
“对啊,有问题吗。”
许啄突然裹住被子自己把自己滚圈,直滚到靠墙床边角落里去。
贺执手停在空中。
干嘛,嫌弃他吗。
小机器人从被角探出双圆不溜秋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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