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片花叶落下来,梁瀚青伸手拂去,声音因忆及往事,而有些喑哑,“江成远是师哥,入门时候他已经跟老师两年,在当地小有名气。老师名声在外,为弱者代言,替平民伸冤,生都在践行正义。”
“老师也收过不少徒弟,但他直认为江成远是最有天赋,说他聪明踏实,点就透,江成远
肖舟没有直接答,而是反问,“你跟他很熟吗?”
“还行吧,已经将近7年没见,都是些旧事。”
肖舟说,“那你是怎看他?”
梁瀚青慢慢坐直身,很快嘴角上扬勾起个很少在他脸上出现充满讽刺意味笑,“你问吗?觉得他很糟糕。冷血傲慢自私,唯利是图,不知感恩。”
没有等肖舟有什反应,梁瀚青突然站起来,垂眸问他,“跟去个地方怎样?”
大,现在知道,把你安排进来就不太好,总要避嫌。手上也有几个他律所案子。”
肖舟这才懂,感觉有些失望,但也还好,他还能打起精神不在意地说,“没关系,看样子以后就不能叫你梁律师,要叫你梁法官。”
梁瀚青笑笑,“你还是叫瀚青哥好,听你叫多,好像也年轻。”
肖舟也配合着笑笑。
“但既然你叫声哥,有些事还是得说。”梁瀚青顿下,“跟江成远有些渊源,也知道他些事情。”
车从市区驶出,路开往郊外。目地是个陵园,梁瀚青显然已经对这里很熟悉,他在门口买两束鲜花,卖花阿姨还亲切地跟他打招呼。
风吹拂过排排墓碑,庄严肃穆。
梁瀚青转两转后,停下。“其实这样带你来这挺冒昧,但觉得如果你真对他有好感,你得知道他是个什样人。”
他蹲下身将花摆在两个墓碑前,黑色花岗岩石上嵌着两张黑白照片。长者慈目宽厚,少者清丽漂亮。
就这样蹲着,背对着肖舟,梁瀚青看着那位长者说,“这是老师,吴义昌。你应该认识,你母亲那时候就是想来找他,可惜他早走步,你案子才由接。”
“他不是什好人,知道恩赦庭配对有很多不得已情况,但你有没有想过换个人?”
肖舟皱点眉,“知道他名声不好,但他其实,”声音顿顿,回想从出狱至今发生事,心中天平打乱,慢慢坦言,“心肠不坏。”
梁瀚青微眯眼,嗅出他信息素中缠绕点浅淡酒味,“你喜欢上他?”
肖舟愕然地睁大点眼,好像听到这个词很惊吓,半晌摇摇头,“不至于,只是觉得他应该不是个很差选择。”
梁瀚青说,“那倒想听听你觉得他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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