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片漆黑,只有电视屏幕幽幽散发着蓝光。蓝光笼罩下,个老人正坐在摇椅里闭着眼仰躺着,不知是听戏,还是已经睡着。
肖舟在楼梯上站会儿,才小心地扶着楼梯扶手下楼。最下层木板有松动,脚踩上去发出嘎吱声脆响,在静夜里分外刺耳。
老人被声响惊醒,睁开眼看过来。
黑夜里,那是双如鹰隼般犀利眼睛,肖舟在这双眼睛猎食范围内,时间动不能动。
老人看他会儿,却没出声,又闭上眼,手指敲打着摇椅扶手,伴随电
江成远把抵着门板手放下,眼睛也垂下来,“早点休息,明天吃完饭,们就离开这里。”
“这快吗?”肖舟有些惊讶,他以为来这个海岛那费劲,江成远好不容易来,会在这里多住几天。
江成远脸色不善,“不应该带你来。”说完也没等肖舟有什反应,就转身进自己房间。
肖舟在原地愣会儿才进房。
洗澡,边擦头发边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别墅建在岛上群山最高点,视野绝佳,俯视下去就是片海景。月色下,海面泛着粼粼波光,好像沉睡着无数颗星星,显得安宁而平和,山坡上林木茂密繁荣,没有人工开凿痕迹。
说,“感觉有人在盯着。”
“可能是你刚刚被吓到,神经才敏感起来。”
肖舟并未因这种敷衍话而辩驳什,只是思考着问,“张叔说她是夫人养女,她身上是发生什会变成现在这样?”
江成远面色突然变沉,似乎肖舟反复纠缠着这个女人问题,让他不太高兴。“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你只要在这里待好两天就够。”
这种尖锐抗拒让肖舟下意识闭嘴,不再多说。
即使他不喜欢海,也得承认,这是座很美丽天然岛屿,有种与世无争、远离纷争感觉,十分适合居住。
擦干头发,时间还早,他走出房,找到管家,讨来笔墨宣纸,在台灯下,铺开纸。
这折腾就到半夜,他感觉口渴。便下楼找水,刚走到楼梯口,发现客厅电视正开着,还传来轻微唱戏声。
走下两阶楼梯看,发现电视里放着是京剧《赤桑镇》,讲是铁面无私包拯,秉公执法,铡死亲侄子包勉。
扮演包勉母亲老旦,正唱到:叹儿铜铡下死得可怜!怪包拯全不念叔侄情面……国法今在你手掌,从轻发落又何妨?
江成远脚步加快点,领着肖舟上楼。
安排房间是邻近,江成远让他先进房,似乎也意识到刚刚语气过于糟糕,又突然拦住肖舟想要合上房门。
肖舟困惑看他。
江成远皱着眉,也看他会儿才问,“刚刚有受伤吗?”
肖舟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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