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忖度,“觉得梁瀚青没有对说实话。”
江成远拿着笔记本走向紧闭着门书房,推门而入。朝南窗户落下温暖阳光,靠窗张长桌,堆满砖头样厚书,张简陋靠背椅,上面垫着漏棉花絮坐垫,书写到半就搁下笔,积厚厚层茶垢杯子,好像被遗忘在时间之外。
江成远胸口时有些发闷,被什压迫得无法呼吸。
近十年师徒情谊,他逃避5年事实,今天突然启封,强迫他去面对。
慢慢走到桌前,他看到吴义昌经手最后起案子详细材料。看到后来,他神色巨变,啪下将桌上材料整理合拢,然后对季阳说,“走,们现在就回去。”
季阳叹息声,“说是这样说,但如果没有真凶出现或者其他铁证话,已经结案案子,受理都不可能。”
江成远也认同季阳话,让司法机关推翻原有判决绝不容易,不仅是法院考核项,也会担心出现错放情况,从而造成比将错就错更严重社会影响。
从楼梯往下走,路过四楼时,江成远又停住。
季阳问他怎。
“还是觉得太巧。而且除案件本身,还有个地方不合理。”江成远说。
季阳忙不迭跟在身后,头雾水,“你要去哪?”
“去找他。”
“什地方?”
“梁瀚青。”江成远盯着红漆铁门,目光幽深,“他如果真心在做辩护,不会是这个结果。这已经不能用粗心或者失误来解释。”
季阳愣,下意识找补,“他是二审律师,在审已成定局情况下,能实现减刑就很不错。”
江成远摇摇头,“或许对普通律师来说是不错,但对他而言,这就是很严重失败。”他想想,再次用钥匙开门进去,径自走到茶几前拿起吴义昌那本笔记本,“案子未结束,元宝折半,刚刚从医院配回药,”江成远转身看向季阳,“你觉得这是个积郁成疾、无生机人会做事吗?”
季阳目光凛,“你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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