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到山壁下,肖舟稳住身就拽掉头盔,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转过江成远身体,发现贴地地方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再加上承受撞击岩壁力道,胸口被撞得凹陷下去。肖舟身上穿护具,没受太大伤,江成远衣裤都很单薄,地上滑行摩擦距离,已经足够磨穿衣物,伤害到皮肤。
大雨中,江成远脸色青白,满头冷汗,句话都没法说。
肖舟跪在地上,半扶着他,看到这样面目全非惨状,眼眶陡然红,有些崩溃地喊,“谁让你拉?你是不是疯!”
江成远看着他,说不出话。先是用手摸摸他脸,然后撑起剧痛身体,抓过他领子把他往下拉,重重吻上他唇。
大雨瓢泼,唇上沾着汗与尘土,仍然柔软而甜美。江成远尝到血液和混在血液里砺石,但这个吻仍足以让他沉醉其中,好像甘醇蜂蜜、浓郁乳汁、狂欢啤酒,带着劫后余生庆幸。
手,跳过来可以吗?”说话声音努力喊很大,仍然被风声撕裂。
江成远深深地看他眼,那眼神很复杂,有很多说不清东西,然后朝后面侧点头,“还有个人。”
肖舟这才看到车后座梁瀚青,瞳孔缩张下,半晌犹豫说,“只能救个。”
梁瀚青却猛然向前座扑过来,把抢过方向盘,向悬崖那侧猛打过去。
江成远惊,来不及细想,车子已经斜歪出去。转头看到肖舟已经向他伸出手,他迅速拉开车门,伸手抓住肖舟,脚下蹬,向和汽车行驶在同水平线上机车跳跃过去。
泪水淌过满是尘土面孔落下来,渗入唇缝间,也被道儿裹挟着吞下去。他掠夺得疯狂,好像吝啬守财奴,连丝毫滋味都舍不得放过,包括肖舟喜悦、酸涩与痛苦,切都甘之如饴。
不顾胸腔剧痛,江成远发疯似啃咬他唇、他皮肤、尖尖下巴骨,落下快见血牙印。肾上腺素激升麻痹痛觉,让心脏要跃出样地搏动,胸腔压迫在块儿,好像能听到两颗心贴在起同时跳动声音。
江成远把人抱在怀里时候才想起自己刚刚在想些什屁话。怎可能放他
动作完成在电光火石之间,与此同时黑车冲破山顶护栏,落入山崖之下。
江成远落在肖舟身后,机车承载两个人体重,丧失平衡,剧烈摇晃。
肖舟握紧刹车,脚蹬地来增大摩擦,减缓冲劲。机车在摇晃阵后仍然翻倒,两人被甩出去,幸好车速没有太快。
两人在路面翻滚,江成远把拉住肖舟,摁住他后脑将他抱进怀里,用身体护住他,后背重重撞击到崖壁,不由闷哼声。
机车擦着地飞出去,紧随汽车落入悬崖,无声无息地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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