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星摇了摇头说,“我打不过你。”
“那怎么办?你要憋死我吗?”
蒋文星看着他,笑了一下,“你只能在这里解决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
蒋文星嬉皮笑脸地说,“嗯,我不嫌弃你。”
“先等一等。”江成远说,“他一定有目的。”
江成远并不觉得蒋文星是那种痴情到跑路还要带着情人的类型,他那时候会把自己朋友推出去顶罪,之后多年也毫无愧疚的表现,就表示他本性就是个自私冷酷,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爱情一类的只能是佐料,绝不可能是主菜。
所以他绑架肖舟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要找人算账,更应该找的不是自己吗?
——
半夜时分,肖舟毫无睡意,蒋文星则躺在他身边睡得很安稳,平躺着,头顶抵着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双腿蜷起来挨着车门。
江成远是在晚上才意识到肖舟失踪的。先是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他没在意,但一个白天他一直有些心慌,给狗洗澡时,泡沫冲进狗眼睛,差点被咬上一口。
他跟湿漉漉浑身发抖的狗对峙了会儿,干脆扔了条干毛巾把狗盖住,就擦了手出去给肖母打电话了。
肖母说肖舟本来答应了今天带点羊肉过来,结果没来,她以为他临时有事。
江成远皱起眉,就是这时候事务所那儿来了电话,说蒋文星逃狱了。
攥着手机的手捏紧,江成远说,“肖舟不见了。”
肖舟古怪地看了看他,突然笑了一下“你好像真的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蒋文星脸上嬉笑的神色消失了,他避开肖舟的眼神,有些结巴地说,
蒋文星绑他的手法很专业,专业到不像一个富家公子哥会干的事。在昏迷前,肖舟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两个人。
他很不安,靠着后车窗看向外头。浓稠夜色之中,一颗星星也无,一幢幢烂尾楼投下黑魆魆的鬼影,高楼间穿过的风声最是可怕嘹亮,好像鬼哭狼嚎。江成远肯定已经发现他失踪了,江成远会怎么做?自己要怎么逃?蒋文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把头抵向车窗,让冰凉的玻璃给沸腾的大脑降降温。片刻后,他踢了踢蒋文星,喊他起来。
蒋文星睁开眼,坐起身,眼睛里很清醒,好像也并没有睡熟。
肖舟说,“我想上厕所,你帮我解开。”
“这么巧?”林深很惊讶。
江成远后退一步,用拳头抵住额头,“你觉得他要做什么?”
林深沉吟片刻,“不知道。要么敲诈一笔钱,他跟肖舟应该没有私仇吧?”
江成远想了想蒋文星曾经表达的觊觎,有些愤怒但又觉得的确不至于伤害肖舟,他背靠向墙,头一次发现思绪如一团乱麻,茫然毫无头绪,“我想不通。”
“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