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完整地复刻江成远刚刚牵着他跳所有动作,进和退,快慢节奏,舒展和用力,分毫无差。
他跳漂亮又优雅,也许比刚刚江成远带玩笑性质搂着他跳时更加自然。从矜持试探到渐入佳境纠缠周旋,随着节奏滑开,忽近忽远走走停停,切都这样顺畅丝滑。
但记得再娴熟步伐也会有用尽时候,再通用技巧也会囿于陈规。
俄而音乐节奏骤变,激昂钢琴打破小提琴舒缓,于是舞步也不由加快,忙中就容易出错,肖舟踩江成远脚,又险些将他绊倒,等调整好再度尝试时,总不免束手束脚,生怕又出纰漏。
因为太小心,使他只能是个好学生,却不是个好舞者。
“温若涵,刚回国独立女画家,那可是个美人,会指点给你认识。”
“你不在吗?”
“不能出面,到时候会去楼上,所以你得个人。”江成远凝视着他,“会害怕吗?”
肖舟没有说话,房间内只有音乐在流淌,清扬飘荡,江成远指导着他跳过半首曲子,肖舟才说,“在跳女步。”
“嗯?”
然要有点保命筹码,才不至于处处被动。你放心,他们只敢借蒋文星手,就是不敢正面起冲突。”
“有什能做吗?”
“你要想帮话,”江成远顿,眉梢挑点,带点促狭笑,“会跳探戈吗?”
肖舟愣。
——
感觉到肖舟慌乱,江成远放在他肩上手滑下,轻抚过肖舟背脊,拍拍,“放轻松。”
肖舟嘴唇紧抿,眉头不安地蹙着,低头关注脚下动作。
江成远用手强硬地将他下巴抬
肖舟将手移开,转换姿势,再靠近他,搂住他后背,左手穿过他指缝向下扣住,“明天跟那位美人跳,总不能跳女步吧?”
江成远先是愣后是笑,“是在教你,做个示范,你这快就学会?”
“像这样?”肖舟挑挑眉,将他左手放在自己肩上,右手微微施力,成主导方。
江成远顺从地被他拉扯着,跳过段后,赞许地说,“你不像是从没跳过样子。”
肖舟老实地说,“确没跳过,但记忆力很好,只需要学你就可以。”
轻快探戈舞曲,音符好像水晶样落在地板上。灯光特意调暗,墙上映出两个交织黑色人影。
“你学得不错。”
肖舟向侧扭头,江成远追逐过去,靠得很近,好像在嗅闻他后颈,唇在肖舟耳边摩挲,“明天你陪去参加个私人聚会,帮接近个人。”
伴随着时而相互靠近时而相互远离音乐,脚步也若即若离,亲密挑逗又始终隔步微妙距离。
肖舟后腰被搂着,他转回头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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