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还是比江成远晚到点,因为中途去食堂转圈,打包饭菜。进去时候看到江成远撑着桌子在复建走路,右腿拖在地上,毫无力气,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样子。肖舟惊,急忙过去扶他。
手刚挨上江成远胳膊,江成远就从汗湿头发下抬眼看他,那眼神太陌生。肖舟被他看得心冷,下子红眼睛,气急说,“你别这样。”
江成远看他这幅样子,就把眼睛移开,借他力,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杯水喝,“怎样?”
“你在生气。”肖舟站着,挪开手无措地垂在身体两侧,“连带着看也不顺眼。”
“气什?有什好气?还能气你吗?”他心情不好,说话都很冲。“你救,不应该谢谢你吗?”
在医院里养半个月,江成远出院。这短时间,出院时肯定站不起来,是坐着轮椅离开。
因为受伤关系,他得些优待,住单人间仓室,也不用随监狱里日程安排干活劳作,主要是他也站不起来,走不路。
毕竟腿治疗得恶劣,手术做不理想,算是彻底废,生活处事难免有很多不便,整个人都迅速消瘦下去。
罗竟收到林建安警告后没再找过他麻烦。但也有人看他残疾,就以为有机可乘。有次在食堂时候寻衅,故意把人轮椅踢翻。结果被位新来狱警喝止,好顿收拾,在场众人都吓破胆。
挨完揍,又被关禁闭,被拷住时,那人嘴血,仍然不忿,说闹事话应该两个人起关禁闭,凭什就他个人?
肖舟太久没被他疾言厉色过,有点不适应,过会儿才说,“你在气你自己,但这不是你错。”他下意识地抬起眼睛往伤腿处看。
江成远神经敏感,被他看,脸色更差,冷声说,“你是说因为成个废物,所以在自怨自艾吗?”
肖舟被他话刺到,身体都抖下,“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会是……?”后面两个字没说出来,太刺耳,连说出口都受不。
他脸色太过惨白,江成
狱警冷着脸,看着很凶,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身上有哪处伤是他造成,就惩罚两个人。
那人顿时哑声,他身伤全是被警棍打出来,他怎敢说?
人带走,狱警走回来,把江成远扶起来,抱回轮椅上,说为避免以后再有类似事情发生,监狱里伤患日三餐会由他负责派发。说完就推着人回去。
等走到没人地方,江成远却突然摁住肖舟推车手,轮椅停住,江成远把肖舟手掰开,然后独自回仓室。
肖舟盯着他背影看会儿,握紧空手,木着脸垂下头,远远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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