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悬止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什。”
“他说是因为这张脸才能恃宠而骄,他要把脸毁,那你就不要。”
叶悬止时间不知道是该怀疑宣九还是该怀疑鄢陵。
宣九写几个字,抬眼看向他,他是用他右半边脸看叶悬止,在暖黄色烛光下,他神态无限趋近于玄渚。
叶悬止晃神会儿,道:“给燕黛去个信吧,鄢陵在白云峰也待几个月,该回去。”
“所以你当时真想要他死。”
叶悬止轻轻呼出口气,“当时,只觉得顾不这多,如果玄渚死,那皆大欢喜,日月宫可以放过玄渚,那些仇怨也有个结。如果死,对自己来说是个解脱。”
叶悬止发会儿呆,忽然问宣九,“你说他是不是故意输给?”
宣九看叶悬止眼,“是不是故意输不知道,但他最后说那几句话,每句都在算计你心软。”
叶悬止笑笑,眼神很柔软。
天睡多,这会儿正在书房整理自己书稿。
叶悬止回来时候看见他在,便替他拨拨暗淡灯烛。
“夜里写字对眼不好。”叶悬止道。
宣九抬眼看向叶悬止,“你在去杀他之前,都想些什?”
叶悬止顿顿,“现在讲这些事吗,已经很晚。”
宣九笑,他放下笔,双手叠在桌子上,很认真地看着叶悬止,“所以他说是真,如果脸毁,如果老不像他,你就不要。”
叶悬止想想,道:“不会,还没见过他老去样子,还挺好奇。”
宣九挑眉,他拿起只新笔沾上朱砂,在左眼眉边点痣。
“好看吗?”宣九笑着问叶悬止,其实心里怄得要
这就是死人好处,他再坏,在叶悬止眼里都是可人疼。
昏黄灯晕下,叶悬止撑着脸,姿态放松,神色温柔。
宣九看他会儿,忽然道:“鄢陵今天来找。”
叶悬止嗯声,道:“他找你有事情?”
“他想剥脸皮。”
“夜里安静,适合写东西。”宣九道:“也适合回忆。”
叶悬止便在宣九对面坐下来,窗外是银白色雪地,风声卷起藏经楼金铃声,飘在两个人之间。
“无非是两件事,他赢或者赢。”
宣九看着叶悬止,“还以为你是抱着必死决心去。”
“未必会输给他,”叶悬止摇摇头,“其实为杀他做过很多准备。大徒弟叶掩,他是盘古玉璧,传说中唯有盘古玉璧能诛杀祸星。如梦令是另个,从夏月身上找到想法,通过强化神魂抵抗他入梦。与他交过手人,也去拜访过。几乎能够想象,玄渚会从他们身上学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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