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见星走到医院后面停车场,春末夏初夜风,略带些许寒凉,吹得整个人清醒不少。
他坐进驾驶室,并没有马上启动车辆,而是降下车窗,靠在椅背上,吹着夜风,试图放空大脑,驱散心头黑云。
可事与愿违,越是想放空,越是将那团黑云放得更大,他摇下车窗抬头望向眼天上弯小月,生出种“独赏新月,孤影阑珊,只为愁心向明月”悲凉感。
夏见星自幼便是父母口中炫耀资本,街坊邻居眼中“别人家孩子”,早早读完博士,顺利进入医院,又因理论知识过硬,临床技能操作稳定,胆大心细,入院半年便获得济辉医院血管外科教授王睿斌青睐,每台手术都点名夏见星以二助身份参加,年后,夏见星成
连续站在手术台前十四小时,主刀为患者做完六台手术夏见星,终于在做完最后台手术后,耗得心力交瘁、累得筋疲力尽直接靠着手术台滑坐到地上,长时间精神高度紧绷,猛松懈,整个人如同泄气皮球般瘫软下来,三秒不到,进入沉睡状态。
巡回护士拿着手里正准备扔掉擦汗纱布,习惯性弯下腰给夏见星擦擦额头汗。
助是个跟夏见星医龄差不多年轻医生,此时正挤眉弄眼对正在打扫“战场”器械护士开玩笑:“哎,你看你们夏主任,什都好,就是年纪大体力不好,你看,多强壮,多有活力,多年轻!”
器械护士忙着整理手术中用过医疗器械,抬头白他眼,“那是,您多年轻啊,年轻到十四个小时,上七趟洗手间,平均每趟用时8分钟,们夏主任,全程只去过次洗手间,用时5分钟,您需不需要找个时间去楼肾内科看看?”
两人边收拾边讲着不着边荤话提着精神,要离开手术室前,助问:“要叫醒他吗?”
“还是别吧,今天手术都排完,让他多睡会吧。”
最后,还是进来消毒小护士叫醒夏见星。
夏见星搓把脸,揉揉太阳穴,定定神,走到更衣室洗澡,将无菌服脱入指定箱子,帽子口罩依次装进另个箱子,换好衣服,穿着拖鞋走出更衣室,取出自己鞋子,并将拖鞋放入指定回收桶后,这才离开医院。
这套动作,他重复做六年,从26岁博士毕业进入医院,到现在32岁做到副主任医师,日复日、年复年与病人、白大褂、浅绿色无菌服、各式各样器械打交道,这些动作,早已刻进他骨子里。
今天本应是个值得开心日子,6台手术顺利完成,院里昨天刚宣布他正式由主治医师晋升为副主任医师,可他却高兴不起来,心头被团黑云压着,沉甸甸,又有种被人扼住喉咙吸呼不顺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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