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嗔打量着他，轻描淡写地换
个话题：“其实
们做设计
，大可以眼光放长远点，看得更广
点，直盯着眼前点方寸之地，只会让自己退步。”
凌泠抬头，这天碰见靳如嗔净受打击，他心里不好过，但又觉得需要这些打击，需要有个人，把他从这些年黏糊又浑噩，越来越井底之蛙状况中惊醒。
靳如嗔说：“公司现在基本只做国外客户，以东南亚居多，你可能不知道，很长时间以来们设计直看向日韩香港，现在国内设计追上来，东南亚很多品牌都很喜欢用中国设计，们现在主攻泰国，接下来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这些准备都去抢占市场，国外客户好沟通，没那
多事儿，哪像国内客户，又挑刺又卡预算，免费
他们手段都逼出来，他们家这多年没在营销上做过大动作，是有原因。”
“沈鸣玉才刚大学毕业，又在国外待那多年，根本不懂国内环境，他跟他大哥都还嫩得很，玩不过那些老家伙，沈鸣玉来操作这个项目，现在还能推进下去，只不过是那群老家伙暂且睁只眼闭只眼，觉得动手时机还没到罢。”
凌泠拿不准这话真假，但靳如嗔说得头头是道，凌泠想，以他在行业内风向把握，和接触人水准，这些消息很可能是真，又回想起两次会议上月明集团各部门总监们敷衍样子，凌泠心里凉半截——保不齐这回又是无用功，费心费力地设计出来，到头来只会得到无数轮修改和毙稿，就算过稿，也未必能实行落地。
想想今天靳如嗔在超市看到自己设计饮品包装铺满最好商超，凌泠也很希望自己能有这天。
看来难。
心里丧气感止都止不住，脸上表情也肉眼可见颓。
“你知道为什自在香现在做不过新出来网红饮料吗？”靳如嗔问。
凌泠怔怔，这个问题有很多个答案，是个很大话题，他还在理思路，想找到最核心点，就听靳如嗔说：“表面上看，是因为所谓包装落伍，年轻人不喜欢，而从根本上，是因为这家企业已经过于庞大臃肿，却又没有建立起科学有效管理机制，导致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举步维艰。”
“新兴小品牌，虽然底子不够厚，但因为公司小，创始人年轻，反应灵活，可以款接款地出爆款，跟市场完全接轨，但自在香这样品牌根本做不到，月明集团现在就像艘巨轮，不要说掉头，连稍微改换点方向，航线偏个5度10度都做不到，只能笔笔直地朝着冰山奔过去，眼睁睁看着它撞到粉身碎骨。”
这话让凌泠有些难受，明明他只是个刚刚签合同乙方而已，都还没开始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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