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竟然还有些好笑。
下班时间已经到,公司小部分人开始收拾东西,但设计师们几乎都还在自己位子上,凌泠也不例外,他有间自己办公室,小小,可以看到外面大厅,这三年他在这间办公室待着时间比在家里都多,办公室虽然小,也算好好布置过,放许多私人物品,还有些曾经做项目时留下手工小玩意。
这时又收到沈鸣玉消息,问他:“凌老师下班没?晚上有什安排?”
凌泠手指在屏幕上点点,迟疑下没马上回,他在猜测沈鸣玉意思。
看起来明显不像是在催稿,也不像以往那样热切地想要跟他探讨创意思路,问是下班后,凌泠心里有股不妙预感——许多甲方特别喜欢在下班后拖着乙方各种饭局,从餐桌喝到KTV酒吧,到头来还是乙方买单,以前就被卓湃拖着去过好多次,后来不得不严正申明,他很不喜欢这种地方,除正常跟甲方工作场合,这些公关场合他律不想去,卓湃也纵容他。
持下来,那种通宵熬夜以燃烧生命来兑换创意灵感,凌泠不会干这样事。
尤其在连续加班周后,到周五晚上,凌泠只打算待到八九点,然后就回家。
很难得,这周沈鸣玉还算清净,没再连环夺命地追着问他在哪里,在干嘛,这样跟工作无关问题凌泠根本懒得理,沈鸣玉问几次大概自己也觉得没劲,就收敛起来。
凌泠有种莫名,自己在点点地跟他甲方划定领地意思,说难听点,像对待宠物猫猫狗狗样,训练它们不许进卧室,不许上床,不许上桌,直到把彼此边界划定清晰,然后就可以快快乐乐地和谐相处。
跟沈鸣玉也样。
但这会儿……沈鸣玉绕过卓湃直接来问他,凌泠预感到场无休无止商业应酬就在眼前,他已经提前感到厌烦,于是毫不犹豫地回:“在公司加班。”
沈鸣玉回个夸张表情包,然后说:“哇,凌老师为们公司项目真是太辛苦。”
凌泠:……至于
凌泠觉得这人太没有界线感,越界越得太过分,他知道这样对甲方不敬,但必须这做。
效果竟然还不错。
当然,这周沈鸣玉还是没少往工作群里丢各种他认为“好设计”,仍旧五花八门各式各样,有些凌泠觉得还不错,有些看直叹气,最大感受是,这人真什风格都能接受,什都喜欢,尺度大到没底限。
不知道对人是不是也这样?
手指在屏幕上划着,看那些图片,脑子里却走神地想,这家伙要是真跟传说中那样,男女通吃荤素不忌,喜欢男人女人也都是来者不拒各个风格都能接受,那可真是……种天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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