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吗?”路徐察觉到现在的苏折寒眼睛里没有温度,配上他那副银色边框的眼镜后显得更冷。
苏折寒拿着杯子起身去倒水:“没生病、没出事,就是不想干了。”
路徐站在那里,被苏折寒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弄得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看着苏折寒倒完水、又喝了两口水、再把水杯放下,还是不甘心地再次开口了:“你不要工资了吗?”
苏折寒站在茶几前好笑地看着路徐:“你觉得我是为了工资才去干活的?”
路徐眨眨眼,他知道不是,但他更不想戳破那层自己辛苦经营起来的朦胧感,戳破之后两人的关系必须要有质的变化,他不愿意。
的消息。
“苏折寒,我是路徐。”门外人的声音响起,苏折寒正在打字的手有短暂的停顿,但他依然没给任何回应,准备待会儿跟楼下保安说一声,以后别再乱放人上楼。
“你是身体不好还是不高兴,跟我说说呢?”路徐站在门口耐心地提问,但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片刻后他终于低下头道:“我知道你的备用钥匙在哪儿,你不开门我进去了。”
路徐等了会儿便没再犹豫,他很快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下一秒“咔哒”一声,门被他打开了。
房间里一股暖气扑面而来,路徐只把门开到一半便不知该不该进去了,干部宿舍间内部好到超出路徐的想象,门口甚至有个台阶,台阶下是外穿的鞋子和大理石地板,上面是木质地板,像许多电视剧里的房间一样。
两人在房间里沉默地对峙着,苏折寒不想再兜圈子,他朝路徐走去,站到他面前,目光直直望进他眼里,语气随意、咬字却用力:“昨晚我想去喊你来我这儿洗澡,你正好在跟室友抱怨不想跟我逢场作戏了,我就没进去。”
苏折寒看到路徐眼中明显有一瞬间的慌乱,他撇开目光,不打算让人太难堪:“就这样吧,我对流水线的活儿确实没兴趣、你对我也没什么兴趣,都别强求自己了。”
路徐看着苏折寒转身,从
“门都开了又不进来了?”房间里传来沉沉的、透了些冷淡的声音,路徐紧了紧手里的感冒冲剂,脱了自己的鞋子、关上门,穿着袜子走上了地板。
过了玄关后房间便一览无遗,正对房门的是一张三人沙发、沙发前是一张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保温壶、还有几个超市方便袋,里面有不少吃的和生活用品。
一个装着磨砂玻璃的木质屏风隔断了这个小客厅和卧室,卧室里有两张床,一张明显有睡人的痕迹、另一张上则胡乱放置着一些衣物。
和两张床平行的便是一张不大的书桌,苏折寒正坐在书桌前,不知在电脑上看些什么。
路徐看向苏折寒的时候苏折寒正好也转过头来,眼镜还没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