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路徐笑得勉强,朝苏折寒点头。
苏折寒走到落地窗边,把摄像头对准窗外,然后凝视着视频里眼睛清澈水润得不大正常路徐。
“伞落在学校,雨直下话今天只能淋过去。”苏折寒道。
路徐注意力被柏林雨势吸引:“你楼下不是有超市吗?去买把,雨太大,别淋。”
“超市开门还早。”苏折寒道:“你看广场上那个人,也在淋雨。”
“忙。”路徐依旧倔强地低着头,不肯抬。
苏折寒缓缓压眉,从床上坐起,他开房间里灯,声音也沉下来:“路徐,怎?”
“没事,身体有点不舒服。”路徐见苏折寒敏感得不行,只得随便编个理由。
“哪里不舒服?”苏折寒追问。
“头疼。”路徐嘴角扁下,控制住声线里快藏不住委屈和难过:“可能是着凉。”
“柏林下雨,雨声太大,把吵醒。”苏折寒给路徐发信息,又带个十几秒视频。
那个画面路徐熟得能把每个细节背下来,苏折寒常常给他发自己卧室视频,特别是那个方方正正落地窗,窗外广场、广场上鸽子、以及远处教堂尖顶
“继续睡吧。”路徐给苏折寒发。
十秒后,个视频请求弹过来。
路徐收在屏幕上方悬快半分钟,才慢吞吞点接受。
路徐凑近屏幕,睁大眼睛去看苏折寒说人,而后他摇头:“那个人穿雨衣。”
看着距离屏幕咫尺距离路徐眼睛,苏折寒几乎可以断定,他刚刚哭过,长翘睫毛还有几根黏在起,眼尾泛着可怜红。
苏折寒把摄像头转过来:“那让同学顺路捎把伞。”
“嗯。”路徐点点头
“那你抬头,别不看。”苏折寒没那好骗,声音微沉,透着严肃。
路徐不耐烦地抬起头,他故意蹙着眉,表情烦躁:“看你,行吧?”
“你把冬季工服穿上,这会儿换季,多穿点准没错。”苏折寒盯着屏幕里路徐,神色微动。
“嗯,知道。”路徐唇角撇下,努力让自己情绪高昂起来。
“你要看下雨吗?外面很漂亮。”苏折寒站起来,语气柔软地问。
苏折寒那边很暗,灰蒙蒙,他躺在床上,神情是刚睡醒怔忪,声音清磁、带些没睡好鼻音:“怎?”
路徐看眼屏幕后垂下眼重新盯着资料:“什怎?”
“你不开心。”苏折寒盯着屏幕里路徐小半张侧脸,眼神清锐:“看着,别低头。”
今天路徐反应不太对,平日里苏折寒不论给路徐发什,他都会充满好奇地问苏折寒问题,比如你有没有伞、这雨要下多久、柏林冬天雨水多吗?
但今天路徐什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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