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欢与“嘁”了一声。
个儿高的都去冲浪了,个儿矮的就泡在浅海里玩。
海比游泳池好,水是活水,浪潮翻涌,涨来又退去。虽说总被它推攘着,但莫名觉得自由。
“我们一会儿去潜水吧?看起来好专业。”赵欢与说。
宋野枝上次潜水还是在初中,海不好,水浑,什么都看不清,没潜几米耳朵就开始疼,体验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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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赫,找一下小杨,跟她借个发圈儿。”
“你能别胡乱捣腾人家吗?”王行赫斜着眼睛看他们。
日头正烈,海滩上的人群赤裸裸地接受,bao晒。涂完防晒,宋野枝坐在椅子上,易青巍站他后面拨弄他的头发,弄着弄着发现真的可以扎,他打算把宋野枝上半部分长的扎起来,清爽凉快,还显俊秀。
易青巍掀了掀眼皮:“不然我来捣腾你?”
赵欢与架不起来的墨镜在宋野枝的鼻梁上大小正合适。其余人在打沙滩排球,就他一个人躺在沙滩椅上,透过墨黑的镜片,看墨黑的天,墨黑的海,墨黑的人。
易青巍一记绝杀后,王行赫在对面打了停赛的手势,一行人浩浩荡荡过来喝水补充能量。易青巍边走边扯背心,想撩起来透气,又顾及形象,半露不露的。
他们都去拧瓶盖了,唯独易青巍走到宋野枝面前。他低眉,手指轻轻一勾,把遮了宋野枝小半张脸的墨镜抬起来。
宋野枝索性偏头闭上眼睛,说:“太阳。”
手一放,墨镜归回原位,易青巍拿了手边桌上的水,说:“总感觉你在看我,打球的时候是,刚才走过来也是。”
他往潜水区那边张望,说:“那得挑个好教练。”
身旁一群小朋友突然尖叫,原来是一个大浪正朝他们拍来。大家都不躲,直挺挺等着被浪打,过后一边噗噗地吐水,一
赵欢与从远处跑过来,身上湿了一半,不知道是汗还是海水。
“我哥问你们谁要和他一起玩儿冲浪!”
“让他等会儿我。”手里几缕头发垂落下去,易青巍又勉强抓拢来,“赵欢与,有没有多余的发圈儿?”
赵欢与扒了扒手腕:“有啊,你去吧,我来。”
易青巍指了指她的手腕:“给我就行。”
宋野枝忙不迭点头:“是的,巴不得眼珠粘我小叔身上。海这么好看我不赏,人这么多我也都只看你一个。”
易青巍嫌弃地“啧”了一声,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反讽学得这么溜。
不是个好习惯。
等易青巍喝完水,旋紧瓶盖,在一边扇风纳凉的人就听宋野枝大叫着求饶,看过去,他被易青巍制住,动弹不得。易青巍挠他腰上的痒痒肉,宋野枝也扑腾不起来,像条摆尾求水的鱼,直认错。
赵欢与走近了些去观摩,做棵快乐的墙头草,谁说话好听就帮谁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