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巍没说准,那个男人不是什事都没有。段成和其他医生硬生生把宋野枝拽开后,那个男人软软倒在地上,咳得天昏地暗,再起来时,脖子圈红得骇人。
宋野枝眨几下眼,握下拳,下个决心。等他再抬头,想推门而进时,整个人都愣。
病床上人神志还不是很清醒,头上也缠纱布,脸上摔得五颜六色。但照顾他那个男人毫不在意,坐在床边取下安全帽擦汗,目不转睛看着病床上人,亲亲他扎管手背,又起身去隔着纱布亲他额头。
嘴里在念叨什,宋野枝听不清。
又是颗闷雷,炸在宋野枝脑子里,回到家,躺上床,还在嗡嗡作响。
宋野枝不吃他这套,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到底该怎办?”
易青巍凑近说:“今天事,回去之后谁都不能说,只能你个人知道。爷爷不能说,陶叔不能说,赵欢与不能说,易槿姑姑和易爷爷也不能说,知道吗?”
“知道。”
“你保证。”
“保证。”
洗伤口,听这话,转头看他,而后故作皮笑肉不笑表情:“天,太感动。”
宋野枝则在他后面求助:“好像……刚才求遍各路神仙,现在需要去哪里还愿?”
易青巍突然不走。
他转过身,弓着腰背去拥宋野枝,重新抱住他。这种抱,像次托付。累极之后倒在宋野枝青涩稚嫩怀里,得到安慰。
“宋野枝,你怎这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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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青巍点头:“信你。”
宋野枝:“你还没说,该怎办?”
易青巍:“……”
宋野枝回去时候,路过排病房,不经意眼,看见其中间,那个在手术室外跪到手术结束男人正弯腰为病床上人调整枕头。
他停住脚,垂眸看食指上创可贴。
他头紧贴宋野枝颈窝,是叹,是问-
后来易青巍好端端地坐在办公室开始吃饭,宋野枝腿肚还在发软,时不时微微抽筋。
他不安地问:“如果,手术中手套被划破,肉也被划破,该怎处理?有办法吗?”
没有办法。
易青巍夹块鸡肉赞道好香,说:“别瞎想,有这次,就不会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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