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把头埋到易青巍颈间,长久,拥得很紧,显得很脆弱。
通过吻,通过拥抱,易青巍把高温渡给他。
心中郁热,手脚冰凉。宋野枝胸腔荡着阵阵痒,像层层海浪打来,经久不去。
他泡在海里,害着寒颤。
“不管醉没醉,明天之后,都不要记得。”
相触,是很短暂个瞬间。
软,是惊天动地软。
宋野枝缓缓启唇,更轻更柔地含住那颗挺立漂亮珠,更重更无情地压下去。
爱和欲望是并存。
夜深。
易青巍头偏到边去,两人唯联结消散。
他说:“没醉。”
“醉,是不会记事,对不对?”
他重申:“没醉。”
没人接话,空气静下来。他看着他,眼神有聚焦点,心却没有。片纷杂,很多念头呼啸而过,抓不牢,钻不深。
酒店,但在秦皇岛时就不见这些东西,显然这家不是什正经酒店。
几分钟功夫,要水喝人又睡着,叫他也不见动静。
安静下来,宋野枝后知后觉两处指关节和手肘有火辣辣疼痛感,低头去看,应该是刚才擦破皮没注意。疼倒没啥,看到组织液混着血丝流出来有些恶心,宋野枝立刻瘫着两只手去卫生间用水冲洗。
凌晨十二点有钟声,从窗外飘进来,声声响得很稳重。
宋野枝没有睡意,还好有事做,趴在沙发边,莹润食指点在躺着那人额头上,下行,到眉骨,再到鼻梁,再到人中。这次没有停,指腹缓缓停在他唇珠上。
“但你定是醉。”宋野枝自言自语,“抱着门框不撒手出丑,喝卫生间生水,还有——这件事……哪个更糟糕?”
高空中风从大开窗里卷进来。
楼下街道上货车喇叭长鸣。
远处在建大楼探射灯乱扫而过。
宋野枝不敢呼吸。
近乎缺氧时,白牙咬上绯红下唇,下,随即放过他。
呼吸间全是醇香酒味,静得足够久,险些要陷进去。
宋野枝半蹲着,离得很近,说话很轻,是呢喃,是耳语,是信徒虔诚地做祷告。
“易青巍,看看。”
信徒得不到主回应,未必会生气,但会试图自食其力。
右手抚上他侧脸,游移,修长有力手指慢慢掌控后颈。宋野枝彻底跪下来,寻到易青巍垂在半空手,扣紧,略微挺直腰,吻上去。
这粒唇珠嵌在薄唇上,契合极。深浅都生动,动静都诱人。
他没料到易青巍会醒,他迷迷糊糊地问:“水呢?”
宋野枝没有动,指腹抵在唇上,易青巍说话,手下就能感受到柔软弹性,很分明。
他在吻他手指,对不对。
“小叔,你是不是真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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