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撑着头看着他笑:“她被禁足,短期内出不来。”
束台道:“那你叫干什?”
“在跟你撒娇呀。”殷晚眉眼含着清波,笑道:“天气这样好,怎舍得叫你为不值当
束台抿抿唇,挡在天道面前,虽没有说话,但已经用行动表达自己意思。
天道目光瞬间冷下来,在他身上很少见这种明显情绪。
“万年囚禁,还是没能叫你学乖巧些。”
天道离开,束台撤掉结界,看着还在睡觉无知无觉殷晚,有些发愁。
“你呀你,不是很讨人喜欢吗?怎叫他这讨厌你?”
“束台,”他道:“当初你攻上天庭,玉帝不能及你。你修为这样高,又那不听话,如何不是威胁。”
天道雪白衣衫不染纤尘,眸子里干干净净,比最晶莹剔透寒冰还要冷上三分。
束台却觉得艰涩起来,“不听话,是因为你有偏颇。”
“是天道。”他道:“无论偏不偏颇,你都该听话。”
束台看着他,气极反笑,“那听话,你放过神族?”
很静,殷晚躺在束台身侧,慢慢睡过去。
束台不困,摆弄着衣袖,无所事事。
微光闪过,天道身影慢慢浮现。他依旧是那幅样子,白衣不染纤尘,眉眼笼罩在雾里,看不分明。
束台使个结界将殷晚罩起来,而后自榻上起身,站在天道面前。
天道目光略过殷晚,看向束台,“你去过蓬莱。”
殷晚在樊渊睡觉,起来神清气爽。束台还想着给他出气,催着他赶紧出樊渊。
寝殿里莫名其妙多个人总归不好分辨,殷晚叮嘱束台:“你就在寝殿里待着,过会儿叫人送膳食过来。”
殷晚叫韩三宝将热水送到殿外,自己拿过来洗漱完毕,很快叫人传膳。
膳食精致,殷晚吃惯并不觉得如何,束台却喜欢不得,吃眉开眼笑。
“吃完,咱们现在去找她吧。”
天道不置可否,他目光扫过殷晚,轻描淡写道:“杀他。”
“为什!”束台当即反问。
天道似乎是轻轻笑笑:“你看,从前是因为你族人,现在因为个凡人,你都要反驳。”
束台皱起眉,有些不自在,“他就是个凡人,又没有做错什。”
天道目光淡淡,“神青睐,不是谁都能承受。”
“是。”束台目光转冷,“竟不知,这多年,你还是不肯放过神族。”
“做下决定,不会改变。”
束台眼中浮现愤恨,“神族避世万多年,没有你想这大威胁,你为什就是不肯放过他们。”
天道看着他:“他们避世不出,是因为你仍在樊渊。束台,”
罕见,天道喊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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