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有些怜惜束台笨拙,“不过万三千年,神族便已至如此境地,待到山穷水尽,你牵制他,还有什用?”
束台张张口,不知道该说什。
“你以为是你在牵制他,依看,是他在牵制你才对。”殷晚道:“你离开樊渊,你族人还有个依仗,你身在樊渊,你族人们就任人磋磨。你说天道停止对神族清算,可万三千年来,你族人们依旧日渐凋零。这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罢。倘若你没有遇见,不曾回
殷晚看向他,眼中有些锋芒四溢样子,“神族做错什,为什要退再退?神族如此强大,凭什屈居天庭之下?你觉得有条生路便好,你族人们愿意吗?退万步来说,你族人们愿意,那天庭就能放过你们?”
束台张张口,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也曾和九殷谈判过,九殷当时和殷晚样说不可能,但他并没有说为什,如今倒是殷晚来解这番疑惑。
束台想不明白,是殷晚太聪明,还是天道太通人性。
“束台,”殷晚抚抚束台长发,“想,你并不是个合格领袖。”
“是啊,”束台垂下眼睛,有些丧气,“换做太子长琴,或者换做你,想必都不会是今天局面。”
能解决?”殷晚眸色沉沉,“推翻天庭,灭仙族,届时天道手中没有可用之人,神族不就有用武之地。”
束台愣,看向殷晚,道:“你这个想法,有点可怕哦。”
殷晚抿抿唇,面色松,笑道:“开玩笑。”
束台没说话,只看着殷晚,殷晚也看着他,眼中片清凌凌。束台到底没舍得,连责问句也没有。
“那你想要怎样呢?”殷晚问道。
殷晚没说话,他已经把办法告诉束台,是束台狠不下心,不想大兴战火。人,不做伤人那个,就只能做任人宰割那个。
殷晚敛眸子,忽然问道:“你知道怎离开樊渊吗?”
束台微愣,“还却因果,就能离开樊渊吧。”
他想起西王母提过命格特殊之人,沉默会儿。
殷晚看向他,他摇摇头,“不知道别法子,但是还却因果是行不通,这是仅有可以牵制他办法。”
“想,”束台声音低低,“想天道放过神族,神族可以不要从前地位,可以让出掌管天庭权利,只要条生路。希望神族像天地之间任何个普通种族样繁衍生息,安居乐业。”束台看向殷晚,“像你们人族样,便很好。”
殷晚忽笑,像是皑皑白雪之间抹春色,笑极为漂亮。
“你笑什?”束台问道。
殷晚摇头,道:“不可能。”
束台神色顿,嘴唇紧紧抿着,“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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