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手心倏地松,面色冷淡下
殷晚看向西王母,“自然。”
“如果有办法能让束台离开樊渊,你愿意去做吗?”
殷晚点头。
“哪怕代价是要你命呢?”
殷晚愣。
凝重起来,他收扇子,同样变为原形。火红凤凰翱翔在天际,天边流霞不及他尾羽分灿烂,挥开翅膀遮天蔽日,殷晚只看着这段影像,都感受得到扑面而来威压。
梼杌最终不敌束台,轰隆声倒下,如同座山倾塌。凤凰飞上天空,清越凤鸣响彻天际,织成道泛着金光大网将梼杌镇压于此。
凤凰盘旋在这片山林,所过之处百花盛开百鸟齐鸣。凤凰御风而行,云层从他身上穿过,流风从他耳边拂过。山川河流,平原旷野俱收眼底,那个时候束台,多自由。
“同束台相识许多年,”西王母看着那段影像,“他是们几个里最快活那个。不羡慕他有多高地位,多得天道宠爱,只羡慕他自由。”
殷晚看向西王母,西王母接着道:“神呐,说起来高高在上,肩上担子也是常人难以想象重。自出生之日起便在瑶池,数万年来,鲜少踏出这里。因为是瑶池之主,要护佑万妖,护佑蓬莱。”
西王母像是有些不忍,她道:“束台刚刚现身凡世时候,天庭那边就有消息。是万妖之祖,花鸟虫鱼草木,都是耳目。听到玉帝说,要救束台出樊渊,需要个命格特殊人,用他身血肉献祭束台,束台方得自由。”
西王母偏头看看殷晚,“那个命格特殊人,就是你。”
殷晚彻底沉默下来,他目光看向影像中那抹自由身影,不知道在想什。
“若要用你身血肉献祭束台,换他自由,你愿意吗?”西王母紧紧注视着殷晚。
殷晚沉默良久,回身对上西王母眼睛,“不愿意。”
“太子长琴,不过个小辈,硬生生被推上高台。仙族说他专横,行事霸道。他自然得专横,为神族,他不能有丝毫让步。”西王母笑笑道:“还记得太子长琴小时候经常跟着束台跑来跑去。他有张琴,最开始练琴时候,方圆百里不留活物——太难听,大家都不愿意听。”
“唯有束台,”西王母笑意微微收敛,“他什都不用做,只要待在天道身边,便是神族最坚不可摧依仗。”
殷晚敛眉,眼中眸光不定,不知道在想什。
“这些都是旧事,”西王母微微叹声,“从前觉得束台活自在,不曾想他被关在樊渊里,关就是万三千年。不知道该叫因果有定,还是造化弄人啊。”
西王母面对殷晚,神情有些郑重,“问你,你是真喜欢束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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