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原本天气晴朗天空忽然阴云密布,连带小楼里都暗几分。豆大雨点子噼里啪啦打下来,岸边绿柳随风摇摆起来。
好好赏花会下起雨,这赏花会估计要改日举行。
河洛瞠目结舌看着窗外天空,耳边殷晚声音依旧漫不经心,“你
殷晚手下刻刀微顿,片刻后又恢复如常。
河洛看着殷晚,问道:“你这做,束台就会接受九殷和殷晚是个人事吗?”
殷晚摇摇头,他只是想叫束台开心些。
河洛哑然,他看着殷晚,吐出片瓜子皮,道:“要说,也是你活该。束台现在这抗拒你,还不是因为你做殷晚那会儿使劲说你自己坏话。现在好吧,自己挖坑坑到自己。”
河洛越说越想不通,“那会儿你把自己分为二,殷晚和九殷那可是针锋相对,就不明白,你自己怎还能跟自己打起来呢?”河洛觑着殷晚神色,“你是不是有什自厌自毁倾向啊?”
有些心虚样子,“你不去去,好大笔单子呢。”
束台面看殷晚脸色,面出去。他走,殷晚便停下笔,他兀自想会儿,伸手去拿茶。
手边茶已经见底,殷晚喊声河洛。不多会儿,河洛捧着茶水点心上来,将东西放在殷晚手边。殷晚喝过茶,依旧描描画画。
开赏花会那天是个好天气,微风徐徐,暖阳融融。束台早就开始忙活,招呼伙计厨子,往成文彬家去。他当这个客栈掌柜,可真是当真情实感。跟小孩子过家家似指挥这个指挥那个,颇有成就感。
殷晚起迟,他从里间出来,披件白衫,依旧坐到外间摇椅上。他图已经描完,现下手拿着刻刀,手握着玉石,在细细琢磨。
殷晚停下手里动作,抬眼看向河洛时候眼中颇有几分嘲弄神色,“在天上时候多聪明,怎到凡间,脑子就变成这个样子?”
河洛见他这样,脑袋就疼。他从来不知道九殷说话这刻薄。以前为什没有发觉,河洛心想,是因为他套在天道壳子里,自持身份?
看来失去天道身份之后,九殷心境也不是那稳。河洛这般想着,眼里便带上几分怜悯。
殷晚才懒得管河洛心里在想什,他兀自雕刻玉石,道:“束台快回来,你去接接他吧。”
河洛头雾水,“束台才刚走不久啊。”
河洛坐在窗口,手里拿把瓜子,道:“束台已经去。”
殷晚应声。
河洛看他,“你不是不喜欢成文彬吗?他对束台心思可是司马昭之心啊。”
殷晚轻嗤声,“个普通凡人罢。”
河洛没说话,过好会儿,他道:“你又骗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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