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沈靳之还是很好找。
因为没有第二个人会在这时候站在路灯下
动不动地望着马路对面
。
万卫铎不知道他站多久，大雪在他
肩膀上垒砌着脆弱城堡，毫不担心功归篑。
他靠近沈靳之，扫掉对方肩膀上雪，又叫好几声，人才终于有反应。
他长年不回国内，沈靳之担心他对切都很陌生，刚联系上就和他开共享定位。
国内除夕夜，万家团圆相聚。
也就万卫铎和沈靳之这样倒霉蛋会在临近跨年时还游荡在外。
机场内转播着春节联欢晚会，在久违国语氛围里，万卫铎感受到温暖熟悉感。
开启位置共享时沈靳之距离机场就只有半个小时车程，可万卫铎在机场堪堪等四十分钟，沈靳之居然还没到。
原来，酒还能这
用。
这样说起来，程沐则确实有件想问事。
他双手交叠，放在温热菜肴前，问道：“学长病那天，
问过您他半年前发生事，您还没回答。”
“呃……”万卫铎为难地捏捏眉心，“你这进度也太快，点也不循序渐进。”
程沐则知道，他问对。
天他露出点不同，那心里恐怕早就翻江倒海。”
服务员端着菜盘准备上菜，程沐则微微后仰，让开段距离。
万卫铎话在他脑海中来回翻搅，掀起片惊涛骇浪。
喜欢藏着……
那沈靳之表现出对他喜爱，也只是冰山角吗？
万卫铎打开共享界面，盯足足两分钟，才发现这家伙竟然停在半路。
他尝试通过各种方式联系沈靳之，对方却无音讯，除个静止定位，什都没留下。
沈靳之绝不会无缘无故玩失踪。
万卫铎焦急地跑出机场，多付几倍车费才打车到沈靳之所在位置。
大雪漫天，雪花结块地砸下，遮蔽月色。
万卫铎又强迫自己喝半瓶，才开口道：“半年前他确实出点事，具体原因也不知道，只能告诉你看见。”
程沐则应声颔首。
万卫铎回忆道：“半年前，就是从国外飞回来那个除夕夜，他非要大半夜去机场接。”
好在国际航班没晚点，算是给长途飞行万卫铎给予些许慰藉。
下飞机，他就与沈靳之取得联系。
程沐则缓缓收神。
桌子上，两罐黑啤摆在万卫铎眼前，其中瓶已然空，干瘪酒瓶正歪斜地躺着。
万卫铎又开瓶，他喝两口，实在灌不下去。
他放下手里酒瓶，向程沐则道：“现在可以，你想知道都能问，知无不言，反正喝多，口无遮拦也很正常。”
看眼无辜酒罐和清醒万卫铎，程沐则怔怔地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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