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医生围在沈靳之周围,边问他情况边和他聊天。
大致解好情况,几人嘱咐沈靳之几句,转到另个病床。
其中个医生留下来,向床头靠近。
“沈院是昨晚飞机,那个会议挺早前就定,他没法不去。他听说你病,就托向你带个话,要你好好养病。”
闻言,沈靳之淡淡道:“老何,这话是你自己说吧?”
沈靳之时哑然。
消毒水气味从走廊里缓缓钻进来,冲击着沈靳之意外感。
程沐则绕到床尾,摇动升降把手。
床铺缓慢支起,程沐则拿起枕头,小心塞在沈靳之身后,减缓倚靠动作带来压力。
“医生应该快来查房,你先坐会儿,哪里疼和说。”
程沐则撑起身,夜不健康睡姿后,他从脖颈到腰腹都酸痛异常。
他抬手捶捶自己腰,视线移到沈靳之身上。
沈靳之睫毛颤动,隐约有清醒迹象。
程沐则手上动作顿,立刻迎上去。为防止吓到沈靳之,程沐则没有凑得太近。
沈靳之从被子里抽出手,捏捏眉心。
倾诉意图。
从这段时间相处来看,应该只有他自己失去记忆。
但沈靳之却迟迟不肯和他相认,难道是过去发生某些沈靳之不愿提及不愉快吗?
可若是这样,他又为什还要和自己重新相识呢?
种种谜团萦绕眼前,冲得程沐则头脑发昏。
那个叫老何医生干笑两声,拍拍沈靳之肩膀:“他忙也是情有可原嘛,他肯定是想和你说,只是替他说些心里话。你别多想,刚做完手术,胡思乱想也不利于康复。老家伙过两天就回来,到时候就见到。”
沈靳之“嗯”
沈靳之露出个淡淡笑容,抬头看向程沐则:“真没查出别病症吧?活不几天那种。”
程沐则不悦道:“胡说八道什呢!”
沈靳之笑然:“那你——”
他话说半,几名医生推门而入。
是例行查房。
“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程沐则关切地问道。
沈靳之顺着声音望过来,原本紧抿嘴唇放松地弯起个角度。
他浅笑道:“你怎看起来这紧张?如果没记错,只是切个阑尾吧?就这担心?”
程沐则停顿下,又低低地吸口气。
“是,很担心。”
这间病房不大,另张空床离沈靳之床也不远,不安感却总是萦绕在程沐则周围。
他不想去那张空床上睡觉,他很怕觉醒来,又会像三年前那样,虚无只剩场空妄。
他就这坐在床前看着沈靳之,直到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程沐则是被吵醒。
大早,隔壁床就住进来位新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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