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出微信支付,问司机道:“师傅,多少钱?”
司机师傅敲敲自己手机屏幕:“你哥哥付过。”
程沐则反应下,才知道他说这个“哥哥”是沈靳之。
司机继续说:“你们兄弟感情可真不错,你哥昨天订单之后和确认好多事,生怕你出点问题,家里有他这样哥哥真是有福气。”
程沐则眉眼低,拢好身上背包:“不是。”
沈靳之手机在振动。
他全然不顾,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辆车,直到它完全消失在他视野里。
手机还在孜孜不倦地振动着,沈靳之随手接起电话。
通话里,万卫铎声音急促。
“靳之,小程要出国事你知不知道?他下午两点飞机,你现在开车去机场估计还能追上。”
他咽下临到嘴边话,扒在车门上指尖蜷缩。
沈靳之俯身靠近完全移下车窗:“阿夏,就不送你去机场。”
程沐则小幅度地点点头,没说话。
沈靳之伸手越进车窗,在程沐则脸颊旁停顿,最后揉揉他发丝:“怎这种眼神看着?不是嫌麻烦,而是担心自己会出于私心开得很慢,故意错过你登机时间。”
程沐则猝不及防,心跳咯噔下越过正常基准线。
傅,他容易晕车,包里还带着贵重摄影器材,麻烦您稍微开稳些。”
司机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接人去机场这活干七八年,绝对轻车熟路。”
“谢谢。”
沈靳之拉开车门。
程沐则俯身钻进去,小心护着包里器材。
他莫名较真地解释着:“不是家里哥哥。”
程沐则拿好行李,前去安检。
长达十几个小时飞行
“知道。”沈靳之声音很淡,“他会回来。”
“不是。”万卫铎尽可能快速地解释着,“小烁说程沐则行程是临时产生,根本不在他原来计划里,你不觉得奇怪吗?万……”
万卫铎话没说透,但沈靳之已经明白他意思。
沈靳之没有解释也没有辩驳,只是又重复遍:“他会回来。”
程沐则到达机场。
沈靳之缓慢收回手,收紧留存着程沐则气息指节。
“注意安全。”
程沐则应声:“知道。”
车子还是开动,轮胎紧压着地面,轧过马路上细小砂石,发出吱咯远去声响。
程沐则侧影变成背影,又变成纯黑车体。
他正想向里面串个位置,沈靳之却关上车门。
程沐则动作顿,忙不迭地按住控制车窗按钮,移下车窗。
他有点意外。
又或是说,有点失落。
他本想问沈靳之怎不和他起去机场,可想到去机场路途不短,沈靳之确实没必要陪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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