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之猝然松手,指尖在距离程沐则半公分位置上孤寂地悬空,不敢向下触碰。
很快,沈靳之意识到那只是错觉。
噩梦从未发生过,而程沐则话,也不是在和他说。
“没有生病,是心情差,不想再重复。”
沈靳之重新伸出手摇晃程沐则:“阿夏,醒醒。”
程沐则越睡越沉,沈靳之抽回手,把程沐则手掖进被筒。
他滑掉手机上又出现几条生日祝福,关掉仅剩灯光,看着黑暗里程沐则轮廓。
安静间,床榻上传来几声低语。
沈靳之听不清,便靠近些。
“不是……不是……”
他半调笑地缓和着:“你语气听起来好像很委屈。”
程沐则伸出手,拉住沈靳之另只手:“不委屈,委屈直是你。”
“没有。”沈靳之定定地重复遍,“在你这儿,从来都没有。”
沈靳之指尖移换穴位,结束这个话题:“好,快睡吧,会直陪着你。”
程沐则本只有点困意,沈靳之话钻进耳畔,不知哪里来困乏瞬间涌入脑海。
则缓缓地吐口气。
“能和你说说话吗?”
沈靳之声音极轻地回复着:“想聊什?微信事?”
“啊?”程沐则有些意外,摇头否认着,“不是。”
沈靳之反倒有些好奇:“从你发现那件事到现在,怎从来没问过半句?”
他叫好几遍,可程沐则却像是深陷泥潭,任外围人如何拼尽全力,也无法拖人上岸。
沈靳之脱下鞋,小心地挤上床,从身后抱住程沐则。
“阿夏。”
沈靳之从身后箍住他腰,防止他因挣扎滚到地上。
他轻轻地抚摸着程沐则手臂,在拥抱中安抚着他:“是,没事,都没事,在
沈靳之皱起眉头,搭在床角手无意识地蜷缩。
程沐则声音越来越急促:“说不是!”
察觉到不对,沈靳之隔着被子搭在程沐则手上:“阿夏。”
“放开!”
那声音冷厉,与噩梦里程沐则决绝离开前声息如出辙。
疲惫缓冲着头痛感觉,连同沈靳之按摩起松散着他眼皮。
“晚安。”
程沐则轻合双眼,抓在沈靳之手上力气都松懈许多。
他呼吸渐缓。
沈靳之收些力道,依旧继续疏通穴位动作。
程沐则撩起眼皮:“搞清楚,是秦逸那个傻狗搞错,和你没关系。”
沈靳之轻笑:“但将错就错是,你不感觉心机深沉吗?”
程沐则垂下眼睫,盖住晦暗不清心绪。
“说到底都是不好,要是没有忘,你也不用这小心翼翼地试探。”
沈靳之按揉动作顿下,很快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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