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则惊愕地移开手，忍耐到通红地眼眸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落进沈靳之
视线。
他慌忙爬起身，相机重重地坠住他脖颈，令他无法完全抬起头。
沈靳之都看见
吗？
沉默地对视中，沈靳之先开口：“你不能继续以前工作，也和失忆有关吗？”
程沐则眸光暗几分，他是打算坦白，但没想到会在这样场景下。
那抖动幅度剧烈，导致他几乎抓不住手里相机。
他立即去医院，却没有查到任何病症。
程沐则不信邪，终于在数次检查和尝试后崩溃。
而这次，依旧
样。
哪怕只是张人像摄影作品，都足以唤起他心里诡异排斥和恐惧。
程沐则谎称自己想午休，便独自走进房间。
作为摄影师，他连使用手机前置摄像头和喜欢人拍张合照都做不到，说不难过是假。
程沐则悄悄拿出从店里带回镜头，换在相机上。
桌面上摆放着几张人像摄影作品，那是程沐则准备好“道具”。
距离上次他尝试拍摄人像已经过去不短时间，这次，他想到个新办法——用人像摄影作品代替人。
相机自拍功能。
镜头刚框住他身子，他便转递手机到沈靳之手上：“学长，
们拍张合照吧。”
沈靳之顿下，接过手机。
看着镜头里沈靳之，程沐则抬起指尖戳上他唇角，向上轻提。
“笑笑呗。”
他无奈承认：“排除其他可能，这是最后种。”
沈靳之缓缓提起口气，苦闷却未因新鲜空气到来而缓解丝毫：“所以，这也是你不管怎样都要想起过去原因之？”
程沐则颔首。
沈靳之不再追问。
人像摄影对程沐
程沐则丧气地躺倒在地，相机无比沉重地硌在他肋骨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抬起手，颤抖着挡住双眼，眼泪还是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流下来。
泪珠滴滴打在地板上，诉说着无言悲伤。
“到底，发生什
……”
蓦地，阵温热覆上他颤抖手掌。
毕竟摄影作品本质是“物”，或许他可以尝试用这种方法脱敏。
程沐则拆开镜头盖，指节紧张到发僵。
时间仿佛回到三年前他出院后第次拿起相机时。
明明是最熟悉流程，程沐则却生疏得每做步都要暂停思考接下来步骤。
他抬起镜头测试光线，镜头捕捉到人影刹那，他双手开始止不住打颤。
沈靳之言不发地拉过程沐则。
程沐则重心不稳，猝不及防地亲到沈靳之脸。
沈靳之扬起抹得逞笑：“这样做才会效果卓然，懂吗？”
“咔嚓”声，照片记录下这个时刻。
拍好照片，两人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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