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话,程沐则并不意外,或者说,他早就做好准备。
他静静地端举着手机,
这天,他起个大早。
走之前,他在保温饭盒里装好早餐,又在护士站仔细和值班护士拜托两遍才从医院离开。
沈靳之虽然向他解释清引程业入局事情,但每次自己问起他与继母见面后受伤原因,他回答总是样——是继母主动找到他,希望他救程业,又在遭到拒绝后当场报复。
听起来也还算合理,仔细想想又经不起推敲。但不管如何,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沈靳之不想说,他也不再想深究。
流程都走过之后,警方告知程沐则他父亲想见他面。
沈靳之却卖起关子:“保密。”
“……”万卫铎长叹口气,“服,服行吗?真能给你磕个,你上个那班干嘛?真,跟走吧。”
“那可能不行。”沈靳之拒绝着,“们家阿夏就喜欢在讲台上样子。”
隔着手机,万卫铎恨不能拆他:“滚吧,赶紧滚吧。”
沈靳之移开挂断电话手机,放回床头。
接到于川退款后,沈靳之立刻着手转回钱款。
当最后笔款进入万卫铎账户里,通电话直接打进来。
“你几个意思?就算是给利息也没你这多啊,你不会卖房子还人情吧?你这不是寒碜吗?你那边事又不是不知道,在你心里就是这种没良心人?”
沈靳之耐心地等他叨叨完,才悠悠回道:“你哪来错觉会缺钱到卖房子?”
“你说呢?”万卫铎反问道,“你多给这笔是小数目吗?”
程沐则没多做思考,跟着警车到附近看守所。
他想过无数种与程业做最后次断场景,唯独没想过是在看守所。
扇玻璃隔绝两个世界。
程沐则坐在椅子上,拿起电话。
声音从电话里严丝合缝地传来:“儿子,你帮帮。”
削好苹果程沐则从旁边靠过来,插块苹果送到沈靳之嘴边:“怎?”
“没事。”沈靳之接过牙签,“就是日常嫉妒们,你以后也要习惯,毕竟他还不知道得单几十年呢。”
笑声充盈整个病房,为病房区添进抹欢乐色彩。
·
为配合警方正常办案流程,程沐则不得不去趟警局。
沈靳之轻笑声:“当时借那多钱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既然用不到那多,就顺手做点短期投资。多那些,是给你分红,毕竟除你,没人能也没人肯借给这多资金。”
“……”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几秒后,万卫铎奓毛:“你和开玩笑呢?这才多久?”
沈靳之淡淡地“嗯”声。
“去,你到底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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